回想起昨日她和翎王那般亲近的样子,他心下便慌乱不安。
“翎王腿伤痊愈之事传遍京城,可是阁主为翎王治好了腿伤?”
“不错。”
程星儿没有打算隐瞒他,厉清尘没想到她回答的如此爽利,竟还有些难以置信。
“没想到阁主还精通医术,可若阁主想在朝中寻个依靠,为何不选太子?”
厉清尘深知她心悦太子,所以谈起此事也毫不避讳。
“太子阴险诡诈,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绝不是可依托之人。从前是我猪油蒙了心,如今已然想通了。反观翎王,他虽不受宠却是本性良善之人,我与他相处这些时日便更知他的面冷心热,比起虚伪假善的太子不知强了多少倍。”
“阁主似乎很欣赏翎王,一谈起他便滔滔不绝。”
厉清尘垂下眼睑轻声叹了口气,她果然对翎王有了不寻常的感觉。
“欣赏?那倒也不是,只是没得选罢了。”
程星儿未曾发觉厉清尘的失落,现在的她更担心怎么跟明国公交代。
在乾迩庄休养了两日,除了吃就是睡。之前在翎王府日日早起晨练晚上又熬着大夜给傅玄麟治伤,人都熬瘦了一圈,现在算是补回来了。
不过离开明国公府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去了。
两日后,厉清尘满脸不解的看着眼前衣衫褴褛的程星儿,也不知她这是在演哪出。
“阁主,您这是?”
“是时候回我那个家了,接下来还不知道要面临什么腥风血雨,想过明国公那关只有一个办法。”
“苦肉计?”
“不错。”
程星儿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这次回府是考验演技的时候了。
明国公府乱了好些日子,湛南璟和湛墨北好几夜未合眼,眼下的乌青黑得能当墨使了。
正厅里,湛伯峰斜睨着打瞌睡的两个人气不打一处来,粗糙的手掌猛地拍了拍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