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母身患重病,凡近身照顾之人皆被传染,此病厉害得很,若不佩戴面纱遮住口鼻,便会同家母一样了。”
湛星澜和湛南璟相视一眼,接过面纱戴在了脸上。
三人戴好了面纱往院中走,一派荒凉景象。
即便是妾室,也不该住在这种地方啊。
踏入主屋,只有三两个老妪在服侍叶母。
屋内室如悬罄,只有几个破旧发霉的红木家具。
老妪见叶韫玉来了,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咳咳咳。”
一阵气若游丝的咳嗽声从厚重的帐子里传来。
“阿娘,我带了一位好友来为您治病了。”
“玉儿,阿娘已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你就别再为阿娘费心了。”
帐内之人每说一个字便有气无力,好像下一秒就要不行了。
“阿娘不许再说这样的丧气话。”
叶韫玉的眼眶微红,极力的压制着悲伤之情。
“好,阿娘不胡说。”
帐内之人哽塞道,默默的将枯黄的手臂从帐子的缝隙伸了出去。
看那样子,必定是无数次把手伸出来让人把脉了。
湛星澜从药箱中拿出了脉枕,将叶母的手腕放在了上面。
把脉期间,帐内的咳嗽声急促冗长,听着便让人有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
一番切脉之后,湛星澜将叶母的手放回了帐内。
叶韫玉在一旁双手叠交,紧张急切的看向湛星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