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可她明明在书上就是这样看到的,人不一定非得屈服于命运。
就像一颗石缝中的花籽,可以腐烂,但也可以借助一场春雨拼命扎根发芽,即使在岩石里也开出一朵花来。
骆蝉衣本想解释,可此时她注意到的是,白无常此时看她的表情,就像是看一个弱智。
他是在有意提醒她。
她并不蠢,只好收住:“对不住,我记错了。”
黑无常看了一眼判官,又继续问:“生平册数值共包括三项,福祉、灾祸、运气,满值各是多少?”
满值?
哪本书上写的?她怎么没看到过?
过分安静的空气中,她忍不住瞥向白无常,这位师父虽不太靠谱,但她能感觉到他是有心帮她的。
而此时白无常半垂着头,根本没有看她,只抬手挠了挠鼻子。
他,用的是一根手指!
骆蝉衣遍寻无门,只好赌一把了:“一万!”
话音刚落,只听黑无常从鼻子里重重地哼出了一声,讽刺道:“胃口倒不小!”
判官眉峰微挑,脸上的表情也寡淡了许多。
错了?她转头疑惑地看向白无常。
白无常无奈地用指尖捎了捎头,用口型回道:“一百啊!”
后面他又补充了一个嘴型:“笨死了!”
黑无常垂眼看向卷轴:“下一题,一个人知道了自己的死期,他为什么会在前一天自尽?”
“为什么……自尽……”骆蝉衣脑子一下子乱了起来,这是什么问题,是不是超纲了?
空气再次陷入沉默,许久。
黑无常冷艳的嘴角讥讽般地翘了一下:“白无常,你告诉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