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去总共十几页,甚至有点生死簿的意思。
“你怎么欠这么多人钱啊?”
他不回答,只单手拿回了册子,提着笔预备写:“住哪里?”
她也不回答,只说:“你不会以为把我的大名一写,这事就过去了吧,你跑了,我到哪找你去。”
他看着她,静默片刻:“那依你呢?”
她故作为难地想了想,最终还是说出了最终目的:“我跟着你,直到你还清了债为止。”
他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才道:“你很闲?也不用回家?”
她无话可说,移开了目光:“你管不着。”
他无奈点头:“但我这人命不好,旁人挨近了都倒霉,你可想好了。”
这还用你说,生平册上清清楚楚写着,陆绝,运气值:零。
至于福祉和灾祸的数值,她虽然没看到,但想想也知道好不到哪里去。
陆绝整理好了竹篓,站起身来:“走吧。”
骆蝉衣抬头,疑惑地看着他:“去哪?”
“卖画。”
卖画?骆蝉衣突然想起杜老爷说过,陆绝绘画是有天赋的,他难道一直在作画?
他们来到了最近的街道上,虽不比之前那条街繁华,却也十分热闹。
陆绝选中了一小块空地,便从竹篓里率先取出了一叠厚厚的蓑布,放在地上铺开,看样子是准备搭架子。
骆蝉衣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艳阳高照,阳光都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他居然还准备了防雨的蓑布。
她蹲下看他忙碌着,不解道:“这是你的风格吗?”
就比如说“蓑布画匠”“晴天蓑布卖画人”,传出去颇为神秘,确实有几分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