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眠轻笑,又继续问道:“你也会画画吗?”
他纯粹是没话找话。
眼前这女子,先不说她这天生丽质长相,单说这性情,就与宋柔这种大家闺秀不同,却也不是粗野的毛丫头,反倒身上有一股独特的劲,让他总忍不住想搭上几句话。
“不会。”
他点头“哦”了一声,移开目光看向庭院四处,漫不经心道:“福星镇好久都没有这么大的集会了,载歌载舞好不热闹,据说还有个戏班子,你……不想去看看?”
骆蝉衣揪葡萄的手一停,她着实有些意外。
她抬起一只手遮在额头,仰起头来看向他,直言不讳道:“你的意思是,我跟你去?”
孙眠顿了一下摇扇的手,迟疑地想了想,转头看了眼房间:“可以带上你哥。”
骆蝉衣低下头继续吃葡萄:“我哥哥受伤了,得静养。”
“哦,对。”孙眠又考虑了一阵:“那看来就只剩我们两个了。”
“咕咚”,一整颗滑滑的脱皮葡萄,骆蝉衣还没来得及咬,就直接吞下去了,噎得她直拍胸口。
就剩我们俩了……多自然啊!
这人究竟是胆子太大,还是脑子太小?此时他人还在宋府,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勾搭其他女子。
孙眠看出了她目光中的鄙夷,立即解释道:“你也听到了,柔儿不能和我一起去,我便想买些礼物送给她,但是女儿家的东西,我一个大男人总归是挑不好的。”
“那就都买回来吧,看你也不差那两个钱。”骆蝉衣不想再与他纠缠,拎着半串葡萄转身进屋。
第二天,骆蝉衣刚起床,慈眉善目的宋夫人就来到了她的房间,塞给她一个鼓囊囊的钱袋。
而宋夫人的话,竟巧合地和昨天孙眠说的如出一辙,说这次大集会十分难得,而且还有戏班子唱戏,像他们这样的年轻人,势必要去凑凑热闹的。
所谓的年轻人无疑就是她,陆绝,还有宋柔。
骆蝉衣很清楚,给她这个钱袋,自然是宋府看出陆绝囊中羞涩,若是直接给陆绝,又怕伤了他的自尊。
而对于骆蝉衣而言,领到的无疑是一个付账的工具人角色,不过于她而言,何乐而不为呢?
宋夫人是个贤良从夫的妻子,这一定是宋老爷的主意,看来他也是煞费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