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出“请”的手势,这虎丫头就真的往里面走了。
陆绝依旧握着她的手腕,一下把准备进去的骆蝉衣拉了回来。
他俊眉深蹙,疑惑地瞪着她。
骆蝉衣冲他甜甜地笑了笑,悄声道:“不吃白不吃,炸糕省下了,留着路上吃。”
没等陆绝反应,她一下子挣脱了他的手,大摇大摆地走进酒楼。
陆绝深感无奈,横眼瞥了眼那锦衣人,也只好跟了进去。
二楼的雅间内,幕帘轻纱随风拂动,女子抱着琵琶信手轻弹,浅唱咿咿。
骆蝉衣坐在宽敞的黄花梨桌旁,单手支腮,随手翻了几下菜册子,抬眼看向对面的那锦衣人:“银子带够了吗?”
果然是蠢女人,就知道吃。
锦衣人不由在心中嗤笑,从腰间取下钱袋,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他虽没说话,但那钱袋子发出的“咣当”一声比说什么都有分量。
骆蝉衣双眼一亮,赶紧拎起那钱袋,丢给了候在一旁的跑堂伙计:“就吃这个数的。”
锦衣人的眼神也随之飞了过去,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却已经悔之晚矣。
那跑堂伙计“哎呦”一声勉强接住,打开一看,一双眯缝眼硬生生地瞪圆了:“这么多!”
骆蝉衣点头:“你们这么大店,不会没有好东西吧。”
跑堂嘿嘿一笑:“那怎么会,客官们安心等着便是。”
“可得快点,小心这银子长腿跑了。”骆蝉衣笑着,含沙射影地说道。
跑堂伙计憨厚地笑了笑:“姑娘真会说笑。”
嘴上虽这样说,他脚步却明显加快,一转身就没了影。
锦衣人僵硬的脸上勉强弯了弯嘴角:“姑娘放心,银子不跑。”
骆蝉衣丝毫不觉得尴尬,莞尔一笑:“破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