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爹从前教她的,给病人治伤的时候,最好与他说说话,没话找话也说。
很大程度上可以转移他的注意力,病人就没觉得那么痛苦了。
陆绝头微微垂着,眼睛也垂着,并没有搭话。
擦掉了血迹,一道道张牙舞爪的伤痕清晰地展现出来,她都怀疑那瓶药到底够不够量。
直到清理到他肩头时,随着那伤口一点点展露全貌,她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这是……”她转到他正面,看着陆绝,神色很凝重:“咬伤?”
他点了下头,看起来有点云淡风轻,好像伤口不在他身上似的。
她立刻将陆绝正面的肩头也清理出来,果然,有一模一样的一排血窟窿。
这样咬合绝对不浅,狼牙极其锋利,可以达到皮肉深处。
里面的污血排不出来,势必要引起溃烂,轻则伤口久久难愈,重则一命呜呼。
必须要脏血吸出来,骆蝉衣不再犹豫,对着那血窟窿,将嘴巴覆了上去。
陆绝大惊,猛的向后一闪,不可思议的瞪着她。
这突如其来的一躲,把骆蝉衣吓了一跳,嘴里的血差点就咽了下去,她连忙转头吐出去。
“骆蝉衣!你知不知道男女……”
“男女授受不亲,这都什么时候了陆绝,你能不能别这么迂腐,我是大夫,我在救你的命!”
陆绝无话可说,可是他还是无法坦然面对。
“你以为我想吸啊,我又不是蚊子,你自己能吸到吗,你自己可以我还省了麻烦呢。”
他当然吸不到,也不会想着这样细致地处理伤口。
只是,刚刚那一刻他的心脏都快跳出喉咙了。
见他没有反应,骆蝉衣只当他被自己教育服了,于是凑上去扳住他的肩膀,继续吸出其他伤口里的淤血。
陆绝身体一僵,深深地提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再吸再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