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对方不耐烦,骆蝉衣立刻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再等等吧,陆绝还没有完全信任我,我也做不到啊。”
“上次我说的时候你聋了吗,信任已达到九十五点。”
“我知道,可一百点才是满值啊。”
项圈发出讥讽的笑声:“无知,信任达到八十都是难度极大的了,没有谁的信任值能达到一百点,除非是个傻子,你能百分百信任一个人吗?”
骆蝉衣忽然间无话可说。
项圈见她被自己战胜得哑口无言,不免得意起来:“尽快啊,还有,今晚月色极好,晚上睡觉别把我盖上。”
骆蝉衣又不解了:“你要赏月?”
项圈毫不客气道:“不用你管,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她越听越觉得,这个项圈虽操着判官那个沉湛动听的嗓音,但完全不是一个人。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大人吗?”
项圈轻轻嗤笑:“愚昧,大什么人,我还小……”
他没继续说下去。
他追问:“小什么?”
回答她的是无边的寂静,只有远处小溪发出清凌凌的流水声。
项圈的热量也完全冷却,再也没有了反应。
可能他只是想反驳她,脱口而出:大什么人,我还小人呢。
他应该是及时反应上来了,但又碍于面子,干脆选择消失。
额……这圈怎么看都有点虎,和判官大人完全不是一个路子,真是太奇怪了。
下次见到白无常可要好好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她抱着干树枝走了回去,陆绝显然已经处理好了伤口,笼了一堆干树叶,在溪边引起了一小堆火苗。
骆蝉衣将干柴架到火焰上,火光一点点放大,在偌大的山林中,像一处萤火虫一样,有些唯美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