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蝉衣看她紧张的样子,不禁轻笑出来:“扎几下又没什么,你还挺关心他,他一口一个大傻叫你,哪里是拿你当长姐。”
大满脸上尴尬了一下,目光慢慢垂落下去:“他啊,从小被我娘惯的呦,就是那张嘴.臭得很,其实心眼不坏。”
骆蝉衣又端起驱寒的姜茶,吹了吹,饮了几小口,半晌后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说道:“以后,把胖妮嫁的远些。”
大满看向她的眼睛,她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眼中闪烁出几道惊痛的光,作为一个女人,同时也是一个母亲,她的眼眶不由得一酸。
是啊,但凡能选,就把胖妮嫁的远远的,嫁到女人可以上桌吃饭的地方,嫁给一个把女人当人的人家,别再像她一样。
当初,她嫁给胖妮的爹之前,她就知道他是个药罐子,她当然是不愿意的,可是偏偏彩礼给的多,偏偏她的终身大事自己做不了主。
往事一幕幕浮现出来,大满有些绷不住,没再所说一句话,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反倒是胖妮接茬道:“我要要要,嫁陆陆大哥。”
小丫头还真执着,骆蝉衣笑道:“等你长大,他都成老头子了。”
胖妮看了眼陆绝,小眉头一皱,看坏人似的看着骆蝉衣:“我不,不信。”
骆蝉衣瞄了眼窗外方向,低声对胖妮道:“就像你姥爷那样。”
胖妮肥嘟嘟的脸一怔,显然是联想到了她姥爷是什么模样,嘴角瞬间向下坠,有些抑郁了,转身跑了出去:“娘——”
看样子是去告状了,骆蝉衣心里偷笑,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陆绝看向骆蝉衣,嘴角微微扬着,颇有一丝无奈的神情:“你像是和她们母女有仇……”
骆蝉衣闻言笑出声来:“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院子外面突然变得热闹起来,好像平白无故生出一个集市,透过窗子,只见外面人头攒动。
“我去看看。”骆蝉衣走了出去。
院子外面竟挤满了人,大满爹好不容易从人群里挤进院子,连忙低头检查手里拎的腊肉和酒罐。
“别挤了,我家的门都挤歪了,你们别动,我这就去叫道长们出来。”他一转身就看到了门口的骆蝉衣。
老头子黑皱的脸上浮现出笑意,走向骆蝉衣道:“定是那二媳妇嘴快,跟旁人说了,这消息一传开,大家伙在街上看到我,都想跟过来看看二位道长。”
骆蝉衣有些意外,点了点头,向前走了几步,看着那水泄不通的院门,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对大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