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盛阴衰,都是你们自己搞的,以后再不对夫人女儿好些,那旱鬼早晚还得回来,到那时男人集体抹脖子吧。”
众人一时间鸦雀无声。
直到一个矮个子男人看向骆蝉衣,小心地问:“道长,这是真的?”
见他起疑,骆蝉衣脸色冷了下来:“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此事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以后怎么做也由着你们自己。”
说罢她转身,不再理会众人,走向房屋内。
“胡说什么话,惹道长不高兴了!”身后传来斥责身。
“多谢道长。”
“多谢道长——”
致谢之声响成一片,骆蝉衣没再回头,直接进了屋子。
陆绝挺拔地站在桌前,低着头,手里提着笔。
她凑过去看,他果然在作画。
不同于他之前色调鲜明的山水花鸟,整个画面渲染的有些灰暗,天空中无数雨丝落下,落在一片干涸的天地里。
那田地上覆盖一层黑压压的蝗虫,他画的太过逼真,近处的一片蝗虫能清晰看到细细腿上的绒毛,以及绒毛上挂着微弱的雨珠。
想必陆绝是想记录下意义非凡的这一次,从前意味着倒霉的雨,这一次带来的是希望。
只是这幅画尚未完成,他有意留出其中一块空白,没有描绘任何景物。
“这里你要画什么?”她好奇,指着那一处空白。
陆绝描绘完最后一笔,转眼看向她手指的地方,沉默了一瞬,收起了笔道:“你觉得呢?”
骆蝉衣打量着那画,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庄稼,大雨,蝗虫……还能有什么。
好像少了个吃蝗虫的!
她看向陆绝,试探道:“那蓝头巾?”
“蓝头巾?”陆绝错愕地迎上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