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身子一歪就倒了下去,一副心安理得霸占整张床的架势。
独留骆蝉衣一个人继续凝固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渐渐地,地上冰冷的寒气让她清醒了不少。
她看着床上那个睡成「大」字的男人,时不时还能听到他吧唧嘴巴的声音。
她渐渐明白了什么,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悄步挪向床边。
借着月光,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一双桃花眼修长好看,鼻梁高耸如峰,宽肩细腰,身形高挑。
一样,完全一样!只是这气质实在一言难尽。
她试探地轻轻推了推他手臂:「你是项圈吧?」
尽管她颈间的这个物件还在,但这是她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释了。
床上的男人厌烦地翻了个身,没睁眼,从鼻子里沉重地呼了一口气:「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骆蝉衣静默了片刻,认真地说道:「可这是我的床。」
男人背对着她,没有什么反应,骆蝉衣都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发出了喃喃的声音,或许是由于不占理,语气也放软了许多:「就一宿,多久没有这么好的月光了……」
骆蝉衣抬眼看了眼窗外,月亮犹如碎银一样发出清冷皎白的光,把那树影小径照得清清楚楚,如积水般空净明澈。
她依稀记得,上次也是月色很好的时候,他跟她说要他露在外面。
「你喜欢晒月光啊?」她试探地问道。
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转头瞪向骆蝉衣:「我不想聊天,我要睡觉!」
他这样冷的神情,和判官还真是像,看得骆蝉衣不由得一愣。
但她在这个人面前,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压迫感,与在判官面前心惊胆战的感受完全不同。
慢慢地,她在心里已经把两个人分
得很清楚了。
「不想聊天,就别睡我的床啊。」她语气虽不强硬,但也流露着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