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不断闪出两个名字:
陆绝,杜晴夏,陆绝,杜晴夏……
为什么非得是情劫呢?为什么?
直到被几声轻轻的叩门声叫醒,她爬起来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擦黑了。
开门后,只见陆绝单手托着一个大大的端盘站在门口,端盘上大大小小的碟碗,看起来是饭菜。
她赶紧让陆绝进来,有些受宠若惊:「怎么还特意给我送饭?」
「天凉,得趁热吃。」陆绝将端盘放在桌上,燃起了高脚灯,一一摆放起来。
她本来没觉得多饿,但此时闻到那饭菜的香味,瞬间觉得胃都空了。
于是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桌旁,提着筷子开始吃了起来:「你吃了吗?」
陆绝轻轻嗯了一声,在她旁边坐了下来,看着她吃。
骆蝉衣吃到一半,若有所觉,果然一抬眼便对上了他的目光,她咀嚼的动作停了一下:「陆绝,你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陆绝一愣,摇了下头。
她吞咽下嘴里的食物,探究地看着他的眼睛:「那你怎么……怎么总是直勾勾地看我?」
自从这次她回来,陆绝就经常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眼睛里似乎有很多情绪。
他开始怀疑她了?
的确,正常人是不可能像这样说走就走,说回就回的,更何况她离开时候的状态太反常了,很难不让人联想。
陆绝被她这样一说,猛地意识到自己举止不当,立刻垂下目光,落在桌上精致的碗边花纹上,一时之间有些无所适从:「我,我是……」
见陆绝不好直说,她于是放下了碗筷,试图为自己解释道:「可能我从小就独来独往,经常一个人翻过一座又一座山去采药,来去都自由惯了,也不太习惯和别人交代……你能明白吗?」
陆绝神色有些疑惑,她想解释什么?解释她来去无踪?可他们刚刚不是正在说他看她这件事吗?
看到陆绝这个神情,骆蝉衣更懵了,他还是不信?还是说他怀疑的另有其事?难道说别的事她也露出马脚了?
天啊,做贼心虚这个词放在她身上太贴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