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不知为什么,骆蝉衣心头猛地一动,像是冰雪融化的感觉在心头蔓延开。
她悄无声息移开眼眸,不去看他,只说:「我说的只是假设,你总得去听听,杜小姐想说什么。」
陆绝站在床边,身体向床内倾斜,一只手拄在她的身侧,与她挨得很近,四目相对,声线沉湛道:「你怎么不问问心仪的是谁……莫非你知道?」
骆蝉衣的心脏莫名其妙地狂跳起来,一张一弛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听得到。
她只能用没心没肺的笑容掩饰掉:「我怎么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你心仪谁是你的私事,我怎么好随便打听。」
陆绝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很慢也很轻:「你可以打听。」
骆蝉衣猛地推了他一把:「你干嘛?怎么突然离我这么近,你快去吧,别让杜小姐等太久,还有,把那个药带上。」
陆绝站直了身体,目光变得黯淡:「我是不会去的。」
「不,你一定要去,人家特意跑来送药,总不能伤了杜小姐的颜面,你就当是替我去谢谢她还不行嘛?」
看出骆蝉衣是在真心实意地规劝,陆绝脸上的表情更加幽沉。
「你是真的想让我去?」
她点头:「是啊。」
他又重复地问了一遍:「当真?」
她:「当真。」
陆绝神色寥落地点了点头:「好……那就依你。」
他拿起床边的药罐,转身走向房门。
随着一声严严实实的关门声,房间内只剩骆蝉衣和一盏孤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