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安元志跟上官勇说:“人走了,姐夫你快走。”
上官勇不放心地跟安元志说:“你在安府里不要再闹了。”
安元志先点头,然后说:“只要他们不要惹我就行。”
上官勇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了出安府。
看上官勇走出去能有个几百步的样子,安元志跟站在他身旁的袁义说:“你去帮他吧,这里我跟袁威守着,一定不让安府的人发现你们两个不见了。”
袁义答应了一声就往外走。
“袁义。”安元志又叫住袁义道:“我姐和我姐夫不能有事的。”
“我拼掉这条命不要,也会帮他们的。”袁义给了安元志一个笑脸后,身形轻巧地从安府的这扇侧门里走了出去。
安元志和袁威站在门里看着袁义也消失在了人群里后,才回头往灵堂走去。
袁威就问安元志:“少爷,为什么安府这里看不见人?”
安元志的声音很冷,说道:“这里是安府犯错奴才被逐出府的门,平日里无人走的。”
袁威说:“府上犯了错的人要被赶出去?”
安元志回头望了袁威一眼,说:“安府里的奴才只有死了才能被逐出府。”
袁威回望一眼这扇紧闭着的木门,这才发觉这个被爬山虎遮了门楣的门,就是在大白天里,也照不到阳光,阴森森的,的确是不什么好地方。
“走吧。”安元志跟袁威说道:“这座府里枉死的人很多,安家总有一天会招报应的。”
袁威想跟安元志说,你和夫人也是安家人,可是话到了嘴边,到底没能说出口。安锦绣已经出嫁,算不上是安家人,而安元志,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安家人看,好像安家倒了他才开心的样子,安家人,在安元志面前说,让袁威感觉自己这是在骂人。
上官勇穿着邓争景的衣服从安府出来,混进人群里,特意又绕了一段路,确定身后没有人跟着他了,才放心往城北的安氏庵堂走去。
安锦绣在庵堂里也不是空等一夜,以自己在客房住着心慌为由,硬是在一夜之间将自己的房间从客房里,搬到了庵堂更为偏僻的东北角。
安锦绣让紫鸳布置房间,她自己到院后的地窑那里转了一圈。
地窑上的石盖已经被野草盖住,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有个地窑的人,光是站在这里看,根本看不出这地下有一个深达数十米的地窑。
安锦绣用脚踩了踩野草下的石盖,石盖纹丝不动。看中这个地窑是为了矢桃,这个女人十月怀胎生产时,这个地窑就是安锦绣为她选的产房。前世里她在这里面关着,外面的声音她能听见,而她在地窑里的说话声,外面的人却一点也听不见。女人生产时的叫声惊人,可若是在这里面,夭桃产子就可以变成一件再隐密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