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泽住了嘴。
夏景臣喃喃地道:“他怎么会死了呢?”
“景臣,”白承泽喊夏景臣。
“这不可能啊,”夏景臣摇了摇头,突然之间就泪流了满面。
席家军的众人看夏景臣哭了起来,一起跪在了地上。
白承泽长叹了一声。
夏景臣伸手试了一下席琰的鼻息,寒风将他的手背吹得冰凉,这让夏景臣都生出一种错觉,好像他父亲还有呼吸。
有席家军的兵卒在这时又哭出声来了。
夏景臣愣怔地看着席琰,他恨这个人恨了这么些年,只是这个人这些天对自己的那些,小心翼翼地讨好,夏景臣不是不知道。他还年轻,席琰也还可以再活过几十年,夏景臣总觉得有些事他们可以来日方才,报仇也好,认父也好,这事可以让他慢慢想,谁知道席琰竟然就这么死了!
“节哀,”白承泽等了夏景臣一会儿后,伸手拍了拍夏景臣的肩膀,小声说了一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夏景臣问道。
白承泽还没说话,就有席家军的一个将领叫了起来:“是四殿下!”
“什么?”夏景臣又是一愣。
众人七嘴八舌地把事情的经过,跟夏景臣说了一遍。
夏景臣听完众人的话后,坐着又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突然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四殿下!”
白承泽把夏景臣一拉,说:“你要干什么?”
“我去找圣上,”夏景臣道:“我得为大将军讨一个公道!”
“你回军中去,”白承泽放大了声音跟夏景臣道:“我回云霄关去,这事我去问,你不要多嘴。”
夏景臣甩开了白承泽的手。
白承泽往后退了几步,道:“你是席琰的儿子,席大公子体弱多病,你好好想想自己现在该做什么!”
夏景臣困兽一般,他想喊我不是席琰的儿子,可是这会儿席琰的尸体就在他的眼前,这话夏景臣再也喊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