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摸了摸自己的脸,跟两个宫人说:“让他们备软轿,我也得去内宫门那儿跪着去了。”
一个宫人跑出去传令去了。
齐妃低头看看自己穿着的丧服,跟还留在自己身边的宫人说:“你去给我拿件氅衣来。”
这宫人走到了门前想跟外面的人传令。
“你就不能动了?”齐妃突然就怒声道:“我是囚犯吗?要你们时时刻刻地盯着我?滚出去!”
这宫人被齐妃这一骂,吓得退了出去。
暖阁的门没再被关上,让站在门外的人能看见齐妃的举动,这样倚阑殿的人才能放心。
齐妃侧头按了一下耳朵,像是传入耳中的恫哭声让她的耳朵难受了,随后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老了,”齐妃自言自语了一句。
门外的宫人太监们大气都不敢喘地盯着齐妃,生怕自己的主子又想不开了。
齐妃张嘴打了一个呵欠,用手掩了一下嘴。
等宫人替齐妃拿了御寒的氅衣来,齐妃已经歪倒在了坐榻上。
“主子方才就躺下了,”门外的宫人跟这宫人道:“她可能是累了。”
这宫人走进了屋中,喊齐妃道:“主子,奴才替您把氅衣拿来了,您看看这是不是您要穿的那件。”
齐妃歪在坐榻上没有反应。
宫人这时惊觉不好了,抱着氅衣跑到了坐榻前,伸头一看。
齐妃阖眼歪躺在坐榻上,面容看上去很平静,看着是睡着了的样子。
“主子?”宫人伸手推了齐妃一下,看齐妃还是没反应,才抬手到了齐妃的鼻下,试了试齐妃的鼻息。
门外的宫人太监们,听见屋里的宫人声音不对,都跑进了屋中。
宫人手里的氅衣掉在了地上,大喊道:“主子死了!”
一屋的人全都呆傻住。
半个时辰后,一个倚阑殿的管事嬷嬷走进了世宗的灵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