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破晓，露出鱼肚白，云彩挤成一团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一般，显得瑰丽的红色。
沈言坐在落地窗前，一夜没睡，脸色依旧红润。
火红的旭阳映红了他的眸子，他唇角微微翘起，那笑容带着几分祥和，还有释然。
他伸手拿过一旁的药瓶，倒出最后一颗药片，然后毫不犹豫地放进嘴里。
阿二推开门进来，看到他手边的药瓶，眼底深处划过一抹痛意。
身后的脚步声，一步步靠近。
沈言站起身，坐了一夜，双腿都有些发麻了。
他揉了下发麻的双腿，“都安排好了吗？”
阿二答，“安排好了。”
“干嘛愁眉苦脸的。”沈言看着他一副悲壮的表情，打趣道，“我这不挺好的，我们两要是打一架，你估计都打不过我。”
那几片药片虽然会加速他走向死亡，但是至少他现在浑身轻松，从未有过的轻松，完全就是正常人的状态，不必再受制于时不时就要犯病的痛苦中。
阿二低着头，沉默着。
“走吧。”
沈言拍了拍他的肩膀，率先走了出去。
楼下，简清一行人都到齐了。
“安哲，你带十七他们先去船上等着，阿二会给你们带路。”沈言看了眼两小宝，心生不舍。
他伸出手，摸了摸两小宝的小脸，“十七，十九，要好好的。”
“你自己也小心点。”莫枭看着沈言，说道。
“嗯，走吧。”
莫枭抱着两小宝跟着阿二离开，沈言转头看向简清和权景吾，“你们先在这里等着，等阿二回来，你们就可以行动。”
简清点头，沈言疾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