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悲哀,自己父亲在哪?!
那个蜈蚣洞,是他不愿回想的痛楚!
唯有挺直腰杆做人!走到哪算哪!……谁又改变谁?!
……
灯光下,初雪苦笑着:“可世道并没那么简单,男人只在乎女孩的身子,糟蹋过后还会骂一声**。
在初等学院时,我的一个室友哭了,我们都以为她因为分别伤感,可后来她却说,怀了男友的孩子……
那个人渣拿了毕业证以后,就人间蒸发了,堕胎还是我们陪着去的,银子也是大家凑的。
那时我的很悲哀,我想如果有个人把我踹了,至少我得在他身上要出来堕胎的银子吧?
上了高等学院,我记得还是我爹送我来的,他看着学校大门的眼神很失落,可他还是对我说,挺好了,你是老爹的骄傲!
那时我没有挽住他胳膊,我们两个单独走进学院。
因为我知道他言不由衷,最后送他回去,临上车的时候,他还说有空往村里打虫话,要是学业忙就算了。”
初雪说着,突然停住,咬住了嘴唇:“奇怪,我说这些干嘛,我为什么要说这个?”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都在听。”耿陌阳在旁边说道,又拿出纸递过去,补充道:“我很认真的在听!”
初雪咧开嘴,完全没有女孩的样子,哭泣声愈演愈烈,在简陋的棚子里,像个在孩子一样的哭泣。
“我要走了。”
哭泣过后,她声音沙哑:“原本想着唱完今晚再走,可现在也唱不了了,就这样吧,也不跟任何人告别了,能看到你挺好……
天啊,我这是怎么了,我想说什么,怎么不会说了?”
“抱抱你。”耿陌又挤出一抹笑容,站起身来,张开了双臂。
初雪一愣,随后拥入怀中,把脑袋紧紧埋在胸膛,恨不得挤进去。
“耿陌,我好像后悔了。”
“我懂。”耿陌拍着她后背,眼神呆呆的看向棚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