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联想到趾高气扬的三娘子跪她面前哭求的悲怆落魄,碗中的白骨苦丁茶都有一丝香甜了。
……
云漓还是把巧月打发出去探听房价。
不仅打探买,也可以考虑租。
她睡了一个美美的回笼觉,醒来吃着零食等巧月,也琢磨起明日考试以及别院剩下的九位姑娘。
不得不说,这几位的琴棋书画都十分精湛,特别是霓裳姐妹和玖茹。
毕竟出身皇后和贵妃身边,手艺与眼界的确更高一筹。
算来算去,云漓倒是想起一个人——林紫。
唯独她的画作绣品,云漓从来没见过。
但出身县令府,又在皇后身边陪伴许久,技艺肯定不一般。
可她为何不学不争?
陈嬷嬷也视她为特例。
即便整日在课上看话本,嬷嬷也毫无二话的。
云漓正琢磨着,突然听见墙角有动静儿。
不等起身去看个究竟,便听一嗓子惊呼尖叫,随后“噗通”一声闷响,似有重物从墙头落了地上。
云漓顺着声音跑过去看。
摔倒在地的是聂轻衣。
“蛇!有蛇!怎么会有蛇!”丫鬟红螺惊慌地团缩在角落里,颤抖得牙齿打颤,根本不敢凑到主子身边去。
墙角盘桓不动的花蛇在酣睡。
一点闯祸的觉悟都没有。
云漓轻咳一声,“哪儿有蛇?这明明是干枯枝子,你看错了的。”小花蛇被她用木棍扫量着直接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