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关玉这话的确是夸张了,只凭两句话,无论如何也当不起这样的高度,但名传四海也足以了。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君,处江湖之远则由其民,沈兄此言也有心系天下之意,实在令人敬佩不已,相较沈兄,我这二十年的书也算是白读了。”
沈无浊摇头道:“关兄何出此言?说来道理不过凡俗,天下谁人不知?践行此道之人不知有多少,不能说沈无浊说出了这样的话,便将这种功劳也算在沈无浊头上吧?”
关玉一愣,嗯道:“沈兄说得是,倒是我着相了。”
沈无浊笑道:“我等既是读圣贤书,当学圣贤之理,解圣贤之意,此我解之意,或有几分道理,关兄才能胜我十倍,若关兄肯解其意,我当敬听之。”
关玉闻言哈哈一笑,对于沈无浊的吹捧,他倒是很受用。
“沈兄太过谦虚了,不过沈兄说得不错,圣人道理千万,沈兄能解其一,未必我不能解另一,不过沈兄之言,仍是大善,当传习天下,教天下人听了,平生报国之念。”
接下来便是两人相互吹捧的时间了,好容易吃完了饭,短暂的休息之后,便又开始上课了。
跟沈无浊想象的授课方式不同,只是先生坐在上面,下面的学子们自学,若有疑难之处,便自己上去问就行了,有时候先生自己也会为众人讲解一些自己心得与先贤精要,总之,授课的方式比较随心所欲,没有固定。
其实想想也能理解。
国子监内的学子都是来自天下五州的精英,个个都是聪慧伶俐之人,还有很多都已经考上举人了,这些人谁又不是个饱学之士呢?
先生们能教的,无非就是一些经验精要而已。
而且众人的偏好不同,读过的书也不同,有的学四书,有的学五经,又不是启蒙,统一学也并不现实。
不过却也并非全是这样,有时候也会统一的布置作业什么的,偶尔也会有名师大儒前来讲学,众人自然也能听得如痴如醉。
可惜,先生等了一整天,也不见沈无浊上前问他,最后也只能带着失望之色下了学。
“张兄慢走。”
刚出了丁院的门,沈无浊便叫住了张尤。
“是沈兄啊。”张尤咧嘴一笑。
沈无浊笑道:“不是说好了一起喝一杯么,张兄走得这么快,是不给我面子吗?”
张尤连忙摆手道:“沈兄说笑了,沈兄相邀,我岂能不给面子。”
“那就好,张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