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兄知道素素姑娘跟你私奔之时拿着的路引是怎么来的吗?”
“路引?”张尤皱眉思索道:“她说是一个邻居...”
“我就是这个邻居。”
“沈兄?”
沈无浊声音微微一沉,“素素说她要跟你一起离开锦安,来京都陪你读书,但是现在你在京都,那她呢?”
张尤脸色一变,看出了沈无浊来者不善,连忙道:“沈兄,你听我解释。”
“我正是在听你的解释。”沈无浊的语气渐渐变得冰冷。
张尤却是语塞,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她跟你私奔了,你竟是连她的去向都不知道了?”
张尤只得讷讷道:“她...她...”
沈无浊见状哼了一声,“我且问你,你与她究竟是真心相爱,还是你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误会,沈兄,肯定有误会。”
“你最好回答的我的问题。”
张尤背后,一只宽大的手掌压了下来,将张尤的头死死的按在桌子上。
张尤吃痛,不由大叫起来。
“沈兄,饶...饶命...”
沈无浊抬了抬手,“我问,你答,老实说,这对你我都有好处,你觉得呢?”
张尤重重的吸了一口气,答道:“我与素素是在渭水边上认识的,去岁不第,我已经心灰意冷,家中更无余财,怕是不能再坚持下去,便向着跳河自尽,临行前,我将多年文章诗作丢出,恰好被她捡到,她便给了我些银子,让我继续学业...”
一开始,只是李素素好心,看他一个落魄书生实在可怜,便给了些银子给张尤。
张尤刚开始也算有些良心,回头也送了些书稿给李素素,算作报答。
可百无一用是书生,张尤只会读书,而读书却从来都只有花钱,李素素给的银子本就不多,自然是不经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