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在。”崔护躬身应道。
“派人去一趟陵州申斥一番,罚俸三年,以示惩戒。”
“老奴遵旨。”
众人闻言皆是微微一愣,陵州灾情,这事儿怎么也怪不到钟甫头上吧?
平白无故的,干嘛罚他啊?
众人自是想不明白,但项宏既然下了决定,众人也不好说什么。
反正就是无上大雅的申斥,并不算严重。
项启闻言则是眼球一缩,心头一凛。
钟甫是灵州刺史,而他是陵王,钟甫自然是他的人。
项启在陵州之时,早就听钟甫说了他跟杨家的交易。
原本项启觉得杨家的粮食既然被劫了,事情也没有办成,消息也没有走漏出去,那项宏应该也是不知道的。
但是项宏今日无缘无故的明旨处罚钟甫,这明显是个警告。
难道父皇已经知道了钟甫跟杨家勾结的事情?
又或者,派人劫掠杨家粮食的人,就是父皇?
项启心中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翻涌不断,却是越发的后怕起来。
再看项宏,项启甚至不敢抬头与之对视了。
警告钟甫,又何尝不知在警告自己呢?
项启心中苦笑,月明珠带来的喜悦之感被生生冲散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项启可真觉得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钟甫贪得无厌与杨家勾结赚取钱财,他远在京都自然是不知道的,这算是白白受了牵连。
不过钟甫是他的人,倒也算不上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