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玉闻言大喜,“那我就恭候沈兄的大驾了。”
目的达到,关玉跟康孟卿没有久留,只是各自饮了两杯后便告辞离开了。
“如何,刚刚我演得还像吧?”楚秋南对着沈无浊挑了挑眉。
沈无浊笑道:“有些急切了,有些浮夸了,旁的都好。”
楚秋南闻言笑了,“你现在的身份特殊,与凌波府扯上关系,原本应该对关玉等人敬而远之,你当知道,他是五皇子的人,而他邀请你的目的也并不单纯,我不明白你为何还要一头扎进这漩涡之中?”
沈无浊轻笑道:“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愿被卷入这股漩涡呢?”
楚秋南愕然。
沈无浊道:“秋南兄,你觉得楚伯父的为官做人之道如何?”
“我爹他...”楚秋南有些迟疑。
沈无浊冷笑道:“楚伯父说好听点叫明哲保身,独善其身,说难听点,就是个骑墙派。”
“只忠于陛下,这难道不该吗?”楚秋南或有不服。
沈无浊悠悠道:“若伯父他真的对陛下无比忠心,我这个位置此刻应当就是你的。”
“额...”
“说到底,伯父从心底里仍然认为楚家比陛下更加重要。”
“怎会如此?”楚秋南大惊。
“是不是这样,秋南兄心中自有分寸,也不必我多说。”沈无浊摇头道:“不过这也无可厚非,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伯父他能在波云诡谲的京都持身中正,不偏不倚,这一点我还是很佩服的,不过这人,一旦没有了进取之心,太过偏于安逸,做起事来就会畏首畏尾,左不得罪,右不能放肆,这还有何意趣?”
楚秋南默然良久,低声道:“那沈兄认为,人应当如何?”
沈无浊闻言淡淡一笑,“你我身在局中,很多事身不由己,并非是想逃便能避免得了的,既然逃避无用,那就只能坦然面对。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一言决生死,一念动乾坤,此方为男儿本色。”
沈无浊伸手握拳,“只有当你我手中握有权力,那便不需要再顾忌任何人,任何人也都不会再妄想左右我们的意志。”
楚秋南惊惧的看着沈无浊,“沈兄,你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