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代总是有它的局限性,太史公那样的史家绝无仅有,连班固、司马光那样的都长于史才而短于史识。
治史大家尤是如此,导致二十四史中夹带的私活极多,甚至连很多赞语都是狗屁不通的。
随便说个例子,明代的万贵妃。
对,就是那斗彩鸡缸杯的女主人。
被那帮子人黑成什么样子了?
不就是出身差一点,年纪大一点,与成化帝来了一段阿姨恋吗?
吃你们家米饭了?用你们家wifi了?
关于万贵妃的黑料,最初源自于慎行《谷山笔麈》。
但是,于慎行在写书的时候,专门加了一句:“这些事情,是一个老太监说的,可能是老太监在造谣。”
到了毛奇龄编写《胜朝彤史拾遗记》,引用了于慎行的内容,却把原作那句存疑给删掉。
毛奇龄又编过一阵子《明史·后妃传》,将《胜朝彤史拾遗记》原封不动搬过去,于是野史直接变成了正史。
毛奇龄是谁?
《四库全书》收录其作品52种,是个人作品入选《四库全书》最多的。
可见《四库全书》最大的作用也就是村头厕所。
就这么一帮子不是东西的东西写的东西,谁信谁傻。
……
“史家就应该只是一支笔,只需要我们是齐太史简,是晋董狐笔,一身正气,客观公正,秉直而书!”
“所以,李济先生坚持以第一手的材料作为立论依据,并主张考古遗物的分类应根据可定量的有形物品为基础。“
常闲的声音中午慢慢的激昂起来。
“什么是第一手的材料?什么是有形物品为基础?”
“是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