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觉底子太薄,一有功夫就补自己的短板,这会才搞懂了到底啥叫套料,啥叫黄玉,吴之璠究竟是谁,薄地阳文又是怎么回事……
“哎,学问越深说明水越深……”
常闲终于合上书本,拧了拧脖子,望了眼墙上的时钟,又不自觉的看了眼门。
他跟牟端明约好了,请他过来掌眼。
“砰砰砰”
听到斯文的敲门声,常闲赶去开门,门口露出一张古井不波的脸。
他现在手头东西不少,特意将牟端明请来掌眼,再跟他请教下一步的计划。
“牟哥,您可算来了,里面坐,我给您沏茶去。“
“不忙,先看看东西。”
牟端明瞧着斯文,却是雷厉风行,直奔主题。
俩人进了屋,牟端明慢条斯理的打量着,他扫视了一圈屋内,这点东西一目了然。
先是挨着沙发的一把椅子,是常闲从汉沽淘来的小玩意儿。
牟端明有几分意外:“呵呵,没见过吧?这玩意儿叫禅椅,怎么来的?”
这把椅子的样式很怪,扶手缩进去,特别短,凳面偏偏又很长,远超一般的椅子。
面是海棠面,上面本来有图案,早已经掉了。
抹头完好,大边也很圆润,没有花牙,底足是圆足,围着一圈脚帐。
椅子的色泽深红,深红中还夹着深褐,纹理斜而交错,瞧着油汪汪的,像抹了一层蜡,非常有质感。
说起这个,常闲也是一脸好笑:“这是我在汉沽收的。这东西坐上去,人靠不到后背,也搭不着扶手,不着天不沾地的,四下里不挨着,坐着难受。”
“那户人家就特嫌弃,正想锯了当劈材,被我花一百块钱捡着了。”
牟端明哑然一笑:“也难怪,除了那些修道参禅的,如今还有几个人知道这玩意该怎么坐呢?”
“坐禅椅,你得整个人都上去,盘着腿坐,才能靠上后面,也能搭着扶手。禅椅禅椅,本就是盘腿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