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善衣合上文件，微微点头示意，“哪里，哪里，也是因为有董事长坐镇，老头子也才有这样的殊荣。”
为照顾尹仲闻的小心思，崔善衣甚至都没有在“董事长”前面加上“代理”二字。
而尹仲闻之所以坐上代理董事长的位置，是因为尹天正言称家里有事，请假了。
别的不说，尹天正对侄子还是有栽培之意的。
也就是崔善衣合上文件的须臾，祝欢歌的眼皮跳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然。细心的她赫然发现：崔善衣的手指不是五根，而是六根——小指和最长的中指间有两根无名指。
——并且左右手相同，两只手一共十二根手指。
崔善衣似乎也发现祝欢歌的异常，目光若有若无地朝她瞥了一下，但又很快转到尹仲闻身上。
“董事长，公司的事汇报完了，现在该说一说家里的事了！”
尹仲闻惊骇，拍座而起，“什么？家里出事了？”
崔善衣摇头不语。
察言观色的祝欢歌立马领会，适时开口，“董事长，崔经理，茶水凉了，我去换一杯。”
接下来的时间不需要她在场，这一次换茶水出去，除非崔善衣和尹仲闻的谈话结束，不然祝欢歌是不会回来了。
崔善衣朝她点头，目光柔和，对她还是挺友好的，“好的，麻烦你了，小祝！”
原本最有发号施令权的尹仲闻没有开口，反倒是崔善衣最先发话，而尹仲闻表情平淡，仿佛一切理所当然，表面不觉得有丝毫不妥。
事实是，尹仲闻还真觉得没有任何不妥。
在他认知里，崔善衣哪怕打他骂他都是理所应当的。
尹仲闻随口附和，“去吧，小猪！”
“小猪”是尹仲闻对祝欢歌的一贯称呼。
等到祝欢歌关门离开，崔善衣这才开口，“大少爷，刚刚那个小丫头不错，你挑的？”
作为尹家管家，他自然知道祝欢歌是尹天正敲定的人，而且他也有参与，不过还是有意无意地问了。
“你说小猪啊？我也觉得还可以，笑起来挺好看的。”确认尹天正没有在场，尹仲闻小声嘀咕，“她是大伯给我挑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