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明卉推门进来,瞧见了苏瑾已经醒了,连忙跑过来准备为她梳洗打扮。苏瑾顾不上说其他的话,连忙拉住明卉问道,“宸王昨晚来过吗?”
明卉吓了一跳,茫然失措地摇了摇头,“没有啊,昨夜您不是早早就把院门从里面堵起来了吗?”
苏瑾闻言松了口气,原来真
的是自己想多了。苏瑾随着明卉去洗漱,坐在梳妆台上出神,明卉瞧出了苏瑾的异样,奇怪地问道,“王妃,是否昨夜没睡好?”
苏瑾摇了摇头,心里总有一种失落的感觉,怎么都无法忽视。
推开房间的门,苏瑾有些失魂落魄,她不自觉往前院走去,鬼使神差走到了院门前。
院门前的粗木头桩子已经被人移开,斜斜靠在一旁,木桩子上还挂着一个熟悉的牌子。苏瑾三两步走了过去,拿起木牌子一瞧,正是昨日自己写着“拒绝访客”的那个牌子,此刻拒绝访客的下面,被人用小篆写了工整的一行小字,“非诏不得搅扰”。
这是什么情况,这跟木头是谁移开的,这行小字又是谁留下来的?
苏瑾捏着牌子惶惶不安,正好瞧见正在院外打扫的芮芮,“芮芮,你来一下。”
芮芮抬头瞧见是王妃,连忙走了回去。
苏瑾指着木桩和手上的木牌问道,“这门是你开的吗?木头桩子也是你移走的?”
芮芮茫然地摇了摇头,“王妃,这不是我弄的,我清早起来,就瞧见院门半掩着,木桩也放在那里。这个牌子掉在了地上,倒是我捡起来放在木桩上的。”
这就蹊跷了,苏瑾举着牌子踱回了院中,正巧端着两盘点心的靛苇从厨房出来,瞧见苏瑾向芮芮问话,连忙回答道,“启禀王妃,是寅时一刻时,殿下从院中出去时移开的。”
“殿下?”苏瑾瞠目,“你是说,是宸王殿下今天早上移开的?”
“是的,王妃。”
苏瑾沉默了,原来昨夜的一切都是真的。
失魂落魄待了大半天,午饭后的苏瑾开始在整个墨韵阁中巡视,试图找到院中的矮墙狗洞,好弄清楚,赵翊昨晚究竟是如何进入的墨韵阁之中,然而,苏瑾最终无功而返,因为墨韵阁的院墙上根本没有一处残破的,唯一较为低矮的围墙也有两米多高,这个高度,苏瑾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一个正常人究竟如何才能翻过来。
晚上的时候,苏瑾照例将院门紧紧关上,又将自己寝殿的房门也紧紧关了起来,还特意搬来了桌椅堵在了房门口。
这一觉睡得稍稍安稳了些,到了第二天,苏瑾睁开眼睛后,却发现自己又被人搬去了床内侧,伸手摸了摸身旁的床榻,竟还能感受到些许的温度。苏瑾惊慌失措,起身查看,房间里原本的堵在门口的桌子也被人搬回了原处。外面天色尚未全亮,苏瑾却再无睡意,她推开了房门,疾走几步跑到院门口查看,果然,抵门的木柱又被人挪开了。
不是说北边战事吃紧吗,这宸王成天没事做,每晚历经千辛万苦跑进来做苦力?他是没有地方睡觉,特意跑来我这里睡一觉?
苏瑾叹了口气,决定今天晚上就算拼上不睡觉,也一定要弄清楚,他究竟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