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台偷袭的男人目标明确,直奔仙姑而去,不仅周围打手没有反应过来,就连台上的两个人也都反应不过来。这男人出手如电,一把就把仙姑脸上的面纱拽了下来,仙姑脸上闪现出惊慌之色,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却也没有要遮住自己的脸的意思。
台下瞬间沸腾了,男人们皆展开了热烈的讨论,说得上话的人大放厥词,说不上话的人拜高踩低。
“哇,这仙姑果然长得不错!”
“啧啧,就是不够白,皮肤似乎也不那么白皙,和从前的花魁晚晴比,差远了。”
“你得了吧,这是从黔边来的,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能有咱们京城的风水养人嘛,仙姑能有这番容貌,已经十分不错了。”
“哎,就是说呀,论美貌,还得属晚晴和墨悠然,论风情,还得数师羽和秋如心,啧啧,如今这几个美人儿都去了隔壁的春喜班,还有冉姝和茵茵……”
“穆兄,别怪我打击你,就你这点子家业,就是这些个美人儿还在云春阁里,你也是供养不起的,咱都是只能远远瞧上一眼,还不是回回能瞧得着的。更何况如今她们去了春喜班,嘿嘿,你我弟兄,就只想想就好!”
蓝铃铛好奇起来,突然凑过去问道,“春喜班怎么了?”
刚刚说话的人来了兴趣,耐着性子解释道,“这位兄台有所不知,自兵变后,春喜班就改行戏楼了,而且我听说,只有达官显贵、王公大臣才能请得动他们去家中唱戏,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如何还能一睹她们的芳容啊。”
蓝铃铛吃了一惊,犹犹豫豫地问道,“她们……从良了?”
这一句问,引得周围的人痴痴笑了起来,“兄台一看就是外地来的,春喜班就是秦楼楚馆,即便套上了个戏楼的外衣,骨子里不还是那么点子事儿嘛,我听说云春阁前些日子被春喜班的陷害了,所以这些个花魁才都被春喜班请了去。那你们说说看,春喜班费了那么大的精力请了这么多京中出了名的花魁过去,是想做什么?当然是继续从事老本行啦!”
这人分析的头头是道,竟然将周围几个人都说服了。
蓝铃铛倒是没怎么听明白,却也觉得无趣了,便又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与苏瑾一起朝着台上的花魁瞧去。
苏瑾她们做得位置有些偏,这位置虽说比只能瞧见仙姑后脑勺的位置强一些,却也是困难,两个人只瞧得见仙姑的侧脸,可究竟长得什么样,却并不能瞧得真切。这样求而不得,竟惹得两个人心痒难耐,和旁边几桌的男客一起歪着脑袋瞧着仙姑,姿势竟然出奇的一致。
就在这时,旁边一桌一个男人边瞧边砸吧着嘴,“这仙姑……这仙姑……怎么和我两个月前瞧见的仙姑长得不一样呢?”
“你见过仙姑?
”此话一出,好事者就立即接下来问道。
“见过呀,那日她救下了一个落了水的妇人,那手法之奇特,我是终身难忘呀。”
这人说得声音很大,旁边另外一桌有个人听了这话,连忙凑了过来,“老兄,不瞒你说,我也觉得这位仙姑有问题。你不知道,我有一日有幸在佑圣真君殿山门下遇见过仙姑,那个场面真是……当时宸王殿下也在,宸王旁边一个大管家就大声呵斥我们,说这不是什么仙姑,这是王妃!所以如今听闻仙姑又出现了,还是宸王从黔边带回来的,我就在想,这宸王真是有意思,他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怎么就找了这么多的仙姑呢?”
听他们这么一说,许多人都流露出了艳羡的目光,其中一个好事者好奇问道,“那你们瞧见的仙姑,长得怎么样?不是台上这个吗?”
“不是,那仙姑长得……啧啧,刚刚这位仁兄说晚晴美,我瞧着都不及仙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