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中尽是无奈,可惜呀,只差一点,他的剑怎会如此锋利?
凌霸先蓦然惊醒,想说你果然不是萧远山,你是上清传人。但是嘴中却是大口大口的鲜血吐出。
他再无力握着手中长剑,他再无力让自己站着,于是他松开手中长剑重重摔倒在了石板铺就的平坦广场上。
他看着周围前来观礼的震惊的众人,看着一脸惊恐的自己的门人,又看向那个胸中尚插着一把剑的熟悉之人。
他想起那时候二人谁也奈何不得谁,靠谈判划归地盘时争得面红耳赤的样子。
他想起两人签订契书后的誓言:契书一签,各自罢战,有生之年,不动刀兵。
后来常家找上门来,许诺、胁迫、威胁,重要的是常家要帮助他结丹。
自己向来是狠辣的人,既然动手就要赶尽杀绝。
他恨恨地想,这大概都是命吧,果然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
他身上穿着庆典的玄色礼服,高贵又高雅。他想做殓衣也刚刚好吧,可惜被血染了。
袁丁看着凌霸先眼中渐渐没了光彩,脸上只剩了呵呵苦笑的表情,心中的苦恨也瞬间消失了大半。
他艰难地环顾四周,见众人尽皆后退,并无一人上前后,伸手艰难地拔出了插入胸口的长剑。
一时鲜血飞溅。
袁丁赶忙运气止血,挡着众人的面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提剑下山而去,口中吟咏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