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进入贤丰馆,淳于越,叔孙通以不在为由都没有出面拜见。
坐了一盏茶功夫,李贤便挂着脸离开了贤丰馆。
贤丰馆内。
远远目送着李贤离开的淳于越,叔孙通,面色低沉如水。
淳于越:“公子扶苏,在劫难逃了。”
叔孙通:“令人惋惜啊,你我游走六七载,竟在朝夕之间荡然无存。”
淳于越:“的确令人惋惜,公子扶苏不足以成事,太过优柔寡断了。”
叔孙通:“还是想想,如今大势在法家,我儒学如何在大秦朝堂立足。”
淳于越:“更应该想想,若扶苏局面堪忧,诸多公子中,谁,最有希望成为大秦太子。”
叔孙通:“公子渠修法学以李斯为师,公子怀游历天下远离朝堂,公子真老成稳重不易接近。”
“公子昆几人久居军旅,与我儒学相去甚远。”
“诸公子中,也只有公子高,公子将闾有可能助我儒学在朝堂站稳脚跟。”
淳于越:“难啊,大秦法学气息太过浓郁了,李斯之流遍布朝野,太难搬倒。”
“而此时扶苏府落难,我等改弦易张,恐怕也要落人口舌。”
叔孙通:“学派之争,远比战争残酷,为我儒学千秋计,必须断舍离!”
淳于越:“那这公子扶苏的书信!”
叔孙通:“既然无用,当断则断。”
……
入夜的咸阳城还是有点清冷的。
不过今年寒雪来迟,倒是还没有到冻死狗的程度。
嬴城裹着被子靠在火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