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就抬眼看了看他，那双往日都是笑意伶俐的眼睛此刻都是死寂。
好像是失望。
空气中都散着某种低迷的气息。
“我以后不会再对你有非分之想了。”简予缓缓的开口：“反正你也感受不到我，也不知道感情是什么，我马上就要开学了，我们的协议也结束了。”
她说：“我治不了你，你找别人吧。”
“本来是想着，让你喜欢我，让你感知情绪，但是现在看来，我觉得是我太高估我自己了。”
“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个好玩儿的。反正是个早晚都会离开的过客，既然如此，我觉得我还是不要住在这里好了，我想了挺久的，今天晚上我就搬走。”
她说的认真，此刻的她不似平时那样的古灵精怪，反倒有一些沉稳。
那些思虑，那个表情和眼神，沉稳的不像是十八岁的小姑娘。
盛砚喉咙一紧，揣在裤兜里的手也紧了紧，不知道怎么的，他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什么。
似乎是想要解释什么，也不知道该从哪一头说起。
简予也能明显的感觉到盛砚身上的气息有些变了。
他薄唇抿成一道直线，脸色难看的至极。
时间和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盛砚缓缓的坐在了简予的旁边。
“是我做错什么了？”
千言万语，最终凝结成了这么一句深沉的话。
嗓音很沉，很哑。
盛砚从来都是个不擅表达自己情绪的人，对于情绪这种东西的理解更是来自于书面，他会看关于很多微表情的关于情绪的书，但是书终究只是书。
此刻他还是摸不透简予。
简予被男人这一句话问的愣了愣，侧头看向了旁边的男人。
他的黑眸很深很沉，此刻盯着她，像是氤氲了一层薄薄雾气，看不透，摸不着，但是却弥漫着某种孤寂，散落了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