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辛发现,女人提到“夫人三年前就去世”时,好几人的脸『色』明显不太对劲。
其中就包括坐在上面的黑『色』旗袍女人和她身后的米婆婆。
妩媚女人“咯咯”了两声,帕子在手里甩成了蝴蝶,“还‘看把孩子吓得’,这滥用私刑的是谁?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搁着装什么老好人呢?”
“还夫人?可比我们李家的夫人差远了,也配?!”
“胡梅儿,给我把嘴闭上!”黑旗袍女人一拍桌子,再也按捺不住,一拍桌子站起来,先前的从容『荡』然无存。
她面目狰狞地瞪着妖娆女人:“就是什么好东西?三番两次把家里的东西往外面送,以为李家是什么地方?填那赌徒弟弟窟窿的金库吗?再让我发现把家里的东西拿出去救济那垃圾弟弟,我立刻把们送去警署!”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妖娆女人脸『色』一僵,牙紧咬,逞强地“哼”了一声,却再也不敢多一句话。
“哎呦,两位姐姐,大家都是自家人,这么吵来吵去,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二位姐姐都消消气。”
这次话的是男人声音,声音软糯温吞,听起来却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百里辛看过去,发现是对面坐着的一男人,脸上涂脂抹粉,原本硬挺的眉被刻意软化。
总觉得些违和感,好像男人是在故意压尖嗓音,装出一副柔弱无骨的模样。
“大爷不是来过书信了吗?不日就会来,着手调查老爷被害的真,到时候谁是真凶谁是被冤枉得一清二楚。”男人继续开口,他瞧见百里辛在看他,毫不避讳地朝着百里辛抛了媚,脸上的『色』脂粉随着他的动作簌簌落在地上。
百里辛头皮一麻,全身的鸡皮疙瘩抖了一地。
“谁他是爷的?”黑旗袍女人冷冷开口,“他一养子,都分家五年了,那就是外人。五年里音讯全无,这么久不曾来,老爷死了忽然书信要来,莫不是盯着老爷的家产?我决不允许老爷的家产落在那种狼子野心的男人手里。”
好嘛,还没把一屋子人的身份整明,又多了“财主养子”。
看来还挺神秘,五年没来。
这果是打脸爽文,下一步绝『逼』是:五年后,他身穿戎装、腰缠万贯,带着十万大军霸气归!
就在百里辛的脑洞『乱』飞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匆匆赶来。
厮指着身后的大门,神慌『乱』,结结巴巴开口道:“军……军……”
米婆婆吼道:“军什么军?瞧这没出息的样子,赶紧怎么!”
厮用力咽了口唾沫,“军阀的人,外面一整支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