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鸢也吃了一惊,跨步过来,眼皮突突的跳:“你不是说齐娘去的?”
魏鸾翻了眼皮:“我又没说过。”
这成了耍无赖了!
魏鸢气不打一处来:“你……”她真不知道还要说魏鸾什么,只好气鼓鼓的转头看魏子期,“大哥,我先前指责齐娘凡事由着她性子,她可没说不是齐娘去的齐王府,这不是耍赖吗?好好的姑娘,现在成什么样了!”
魏子期也是蹙拢了眉心,但毕竟有更要紧的事,他便安抚了魏鸢几句,又去问魏鸢:“是你去招的王川?”
魏鸾摇头:“是齐娘说的,这事儿她不好办,还得让川叔派人去,我也不知道他是叫自己儿子过去的。大哥,有什么不好吗?陈平被赶出了府,二总管的位置,难道大哥还想叫母亲再提拔个人上来?”
“你打量着……”魏子期眉头越发皱的紧。
那天回府,王川莫名其妙跑到书房跟爹说了那番话,事关鸾儿,爹一时气急了,又有之前生的一场大气,自然静不下心来思考。
这件事改回,早晚也要回一声才好,可一定不是那个时候。
是以魏子期这几日怎么看,怎么觉得王川奇怪得很,他不是向着章氏的,可也不像是向着爹,为着魏家好的,那他图什么?真是无心的吗?
在魏家服侍了大半辈子的人,要说还能犯这种无心的错,魏子期是头一个不信的。
偏偏就这么巧,这回魏鸾派人到齐王府去找黎晏,又是王川出的头,派去的还是他儿子……
他还是觉得这其中有猫腻,但当着魏鸢和魏鸾自然是不会再说,于是摇了摇头:“这些事情你插不上手,我也顶多在爹面前说上两句而已,内宅的事,还是母亲做主,你别胡思乱想了。倒是齐王那里,他还怕你不放心,还有句话叫我带给你。”
魏鸾觉得她哥哥有心事,事关王川的,但他此时不愿意说,她自然就不再问。
他有心转了话头,她略想了想,顺着魏子期的话就岔开了话题:“他还说什么了?”
“不管胡氏脉象如何,他都叮嘱了周太医,说见红确实不好,但不至于那么厉害,寻常大夫说得严重些,一则为着诊金,一则也是为了将来万一有什么不好,府上总不能说他们没诊出来,还是不愿意担责任,到底是得罪不起魏家。”
他才说了一半,魏鸢拧着眉打断了:“可要真的严重呢?也这么说?”
魏子期斜过去一眼:“是。”
她一愣:“大哥,那是……”
“是,那也是咱们的弟妹,但又怎么样?”
这样冷血……魏鸢心头一寒:“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