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魏鸾是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的她从没想到,便也没有任何的准备。
所以她如今越发看不懂,这个丫头究竟想做些什么呢?
这次她病倒下去,魏鸾好像安分下来,在外人眼里,那仿佛是为着魏业的几句教诲,可她心里清楚,决计不是。
魏鸾会服了她?顺服二字,魏鸾永远也学不会。
果然,今日进了门,便阴阳怪气的。
先前的那些话,她自然是听了个清清楚楚的,再问得多了,却没想到,魏鸾这样子反击了她。
章氏坐在那里,一只手捂着胸口。
她能感觉到,魏鸾的眼底迸发出的怒意。
那样带着寒芒的怒火,直冲着她而来魏鸾知道了。
章氏眉头一紧:“曹家的事情,的确是我让陈平告诉你的。”
话既然摊开了,再想藏着掖着,那就是不可能的事。
魏鸾要撕破脸不,她怎么敢真正撕破脸呢?
“所以呢?”章氏冷笑着反问她,终于渐次平复下来,手也慢慢的又垂回了身侧去,“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些,你心里知道,但我也没真正要拿魏鸢的婚事做筏子。其实也是你自己蠢,是你自己怕了,有你爹在一日,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草率决定了你们姊妹的婚事。”
这是嘲讽。
魏鸾却知道,她说的并不是实话。
那天知道这件事,她就想过的,章氏敢叫陈平把话带到她面前,就一定是真的动过这样的心思,等爹回来,又能拿她如何?姐姐的婚事是她这个母亲拍板定下来的,难道叫爹豁出去脸面,到曹家去退亲?
这样的事,爹不会干,哪怕是她去求,爹也不会答应,到时候姐姐也就只能认命。
是以她后来生气,每每想来,章氏竟从未将“魏氏”二字放在心上过一样。
眼下她竟还敢说这样的话
章氏大约也看出了她是有意撕破脸,过往岁月中的那些摩擦和矛盾,她已然不愿意再装作不知,每日维持着表面平静的过日子,不然这些话,章氏怎么会说出口呢?
魏鸾深吸了口气,眼神暗了暗:“如今事情过去,当日宋宜也得到了解救,我劝了黎晏,不追究她,现在自然是母亲说什么,便是什么。母亲当日究竟是真的动过心思,还是仅仅为了来威胁我,也只有母亲自己是最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