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晏叫停了马车,没人敢越过他的车,自然她大哥的车也是停了下来的
魏鸾心下便叹气,只怕黎晏多半是故意的,这是做给她大哥看,更是为了气她大哥的。
刚出了城门就叫停下来,这会子还叫她到前头去
魏鸾无奈的摇头,刚有了动作,那头尤珠就往她手腕上一扣,愁容满面的冲她摇了摇头。
她反手去拍尤珠手背,示意她无妨且宽心,一面又起了身,猫着腰钻出了马车来。
赵隼是引着她到前头马车去的,这趟出门,黎晏的马车打了头,魏子期坐的那辆是在最后,正好把魏鸾放在当间儿,防着路上出什么变故,也好护着她。
先前魏子期也推拒过,哪里有叫齐王府的马车打头的道理呢?可后来连魏鸾也跟着黎晏去劝他便是齐王府的马车走在前头,寻常宵小之辈才不敢打他们的主意,毕竟没有人会活得不耐烦,把心思动到齐王府身上去。
魏鸾在黎晏的马车外停下脚步,扭过脸来看赵隼,脸上倒是有笑意,但意思再明显不过。
赵隼便冲着她一颔首,算是做了个礼出来,之后便掖着手退出去大半步。
直到他远离了黎晏的马车,魏鸾才抬着手拍了拍马车。
黎晏掀开帘子那会儿是拧着眉的,明显带着不悦:“怎么不上来?”
魏鸾抬头看他,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话,却没叫人听清楚。
他揉了一回耳朵:“说什么呢?”
她便顺着他的话就摇头说没有,又撇了嘴:“我明知道你故意气我大哥,还上你的马车,这不是上赶着给他添堵吗?”
魏鸾一向与黎晏说话时,都带着七分的娇俏,即便不是撒娇,听来也像是在撒娇,倘或怄一怄气,便更要再多出些嗔怪意味。
黎晏耸了耸肩:“你怎么知道我故意气他。”
她没接这个话,只是朝着他丢白眼过去:“但我好奇的是,你怎么又突然和我大哥置气呢?”
突然?
黎晏心下冷笑。
这可一点也不突然。
昨儿后半天,赵隼来回他话的时候告诉他,魏业之所以会对孙昶的命案,说白了全是为了魏家,早几个月前他动了心思,要做茶叶的生意,可湖州的茶叶是大梁境内最好的,每年产下新茶时,多少人抢破了头也要到湖州去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