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鸾略扯了扯黎晏,又往魏子期身旁站过去:“大哥,都到这时候了,你纠结这个做什么?上次黎晏要我们去旁听,你也是这样,可你瞧,这几天过去了,外头也没见有什么风言风语的,你就别瞎操心了成不成?”
她有心说和,就是怕两个人针锋相对的,一会儿又上了头。
其实黎晏真不是有心刺激他,只是话赶话说到这儿了而已,当下听了魏鸾这样说,自然也不多说什么,目光闪了闪,便迈开步子不再理会身后的魏子期。
及至于府衙大堂时,杜启崖早就候在了堂上,而陈正廷也为提心吊胆而来得早,只是他们进门时扫过陈正廷面上神色,见他又撑着镇定,好似无事发生一般。
客气话还是要说的,即便知道了陈正廷的真面目,这会子也不是要立时与他撕破了脸。
反倒是陈正廷瞧着魏家兄妹又跟上了堂来,脸色稍稍有变。
黎晏已在高台宝座上坐下,瞧见了陈正廷的面色,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啧了两声:“是我叫他们一同来的,说到底,这案子涉及到孙家人,陈老爷能旁听,他们自然也旁听得。”
陈正廷想笑着解释,却实在笑不出来,只好颔首点头,示意他心中有数。
黎晏也不与他多寒暄,侧目看向杜启崖,稍一点头,那头杜启崖会意,吩咐了左右衙役去大牢中将许恭等一众涉案人等带到堂上来。
彼时周余再见张氏,那样的焦躁仍旧未能褪去,即便有衙役死死地押着他,他还是奋力的想往张氏面前扑过去。
黎晏面色一沉,惊堂木一响:“周余,公堂之上,成何体统!”
周余下意识脖子一瑟缩,老老实实的跪了下去。
“我呢,也问过,也查明了,你周氏茶庄账上的亏空,与此案并无关系,而且张氏和许恭也承认,此事是他二人意欲栽赃陷害你。”黎晏撇了撇嘴,“周余,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周余自己都愣了下,他抬头看上去,但又乍然瞧见了陈正廷的铁青面色。
他不明白,这算什么?
他呆呆的,又摇头:“没……没什么要说的……”
黎晏说了声好,摆了摆手,示意左右松开他:“张氏诬告于你,你既大度不追究,又与此案无关,可以回家去了。”
周余这才反应过来,本来张氏诬告他,他是能请齐王殿下与知府大人做主,将张氏再定一罪的。
可他方才未能察觉,也是一时惊诧,白便宜了张氏……
周余吞了口口水,本来想辩驳几句,可转念再一想,张氏涉的是买凶杀人案,下场本也就好不到哪里去,他不说,官府定罪也不会轻饶了张氏。
只不过周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