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隼几不可闻的叹了声:“主子这样放心尤珠,奴才不敢再劝什么,只是主子也容奴才放肆,这几日还是少不了盯着那丫头,以免她说漏了嘴坏事。”
黎晏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也不忍心指责他什么,横竖赵隼是个牛脾气,看着是个最好说话又和气的,可遇上他的事儿,赵隼就再没有那么好说话了,大多时候容易犯犟,谁说都不顶用。
于是他无奈的摇头:“你要盯着就盯着吧,别惊动了阿鸾和魏子期,也别吓着尤珠,她听了这些话本来就害怕,你再惊吓到她,她越发慌乱,才更容易口不择言,胡说八道呢。”
“您放心,奴才晓得分寸,不会惊动任何人,更不会吓着她。”
见他松了口,赵隼才稍稍松了口气,眼见着至于湖边,他又去提起郑归的事情:“主子是不是已经猜到了,知府衙门刚抓到牢里去的那个人,就是郑归?”
黎晏仍旧负手于身后,好半天才沉沉的嗯了一嗓子:“你不会无缘无故提起郑归,前后联系起来想一想,除了是郑归被抓紧了牢中,便没别的可能了。”
他说完了,也不回头看赵隼,只是平声问他:“是因为什么把人抓进去的?他跟着广阳王南征北战,身上负过伤,出生入死活下来的人,广阳王从来高看他,而我记得,即便是从前在京中时,郑归在外行走,也没人敢小看了他的,连京兆尹见了他都客客气气的,好端端的他怎么会在齐州,又叫齐州衙门抓了起来?这事儿郭闵安知道吗?”
“怪就怪在这里了。”赵隼站在他身后摇头,等摇头完了,才想起来他看不见,忙又添了两句,“郭大人这阵子还是盯着魏家不放,这回送来的消息,连着一并说,郭大人把齐娘祺玉,还有二姑娘身边服侍的两个丫头都抓进了牢里,已经有大半个月了,算日子,就是从咱们动身不久,他就抓了人,而且还抓了魏家内宅花房的一个管事婆子,但抓了人,也不好好地审,有半个月过去,他都没再升堂审问,可也没把魏家的人给放了,只是魏业如今能往外走动,到铺子上去看看生意,不过每回也都跟着两个衙役,想跑是绝不可能的。”
他一面说,见黎晏没有应声的意思,反手摸了摸鼻尖儿,继续往下说:“估计就是在魏家放的心思太多,所以郑归被抓到牢里的事儿,郭大人眼下还不知道。”
怪不得赵隼说奇怪。
“郭闵安不知道郑归被抓了,郑归自己也不亮明了身份,要见郭闵安?”
他问着转过身,正好瞧见了赵隼点头的动作,当下便愣了神。
郑归想干什么,或者说,秦昭想要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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