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这话恶心他,可他如今是魏家的二总管,而且也在魏家当差这么几个月了,如果说是他刚入府那会儿,魏业心中有所不满,觉得殿下插手他们魏家宅子里的事儿,想借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那倒也还勉强说得过去。
可事实上,几个月过去了,魏业也不像是个小肚鸡肠至此的人,而几个月中,他应该也看得出来,殿下没有别的意思,就只是为了叫二姑娘身边多几个可用之人,仅此而已。
魏业糊涂了吗?还敢买通王府的奴才,如果叫殿下知道了呢?
不,今天苏辛的所作所为,摆明了就是想要惊动殿下的。
孙喜有些糊涂了。
他怔怔的望向赵隼,是等着赵隼为他答疑解惑。
然则赵隼显然没有这个打算。
这里头好些事儿跟谁都不能说,魏业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他也一时摸不透,但总归不是什么好心思就是了。
魏业这个人,说来也真是有趣的很,事到如今了,还是不安分。
倒也不是……
如果魏业是在他们离开齐州的时候,用了某种方法,收买了苏辛,那么在那个时候,魏业收买王府的奴才,且还是能够在主子面前说得上话的奴才,他是为了什么呢?
赵隼的一颗心,越发沉下去,几乎坠入谷底。
他冷眼看看孙喜,一抬手,在孙喜肩膀上拍了拍:“有些事儿,你就当不知道吧。”
他说完就走,头也不回,孙喜怔怔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隐隐感到,他是寻苏辛而去了。
而事实上他所料也不错,赵隼一路离开正堂,就是往苏辛平日里住着的地方而去的。
虽然刚才当着魏鸾的面儿,他也发了话,要把那些奴才全都发落出府,但苏辛有个不同之处当日苏辛进王府,主子还是惦记着他是个忠心护主的好奴才,是以也高看他两眼,没叫他跟底下的那些奴才们住一起,反倒是单拎出来个屋子,专门给苏辛了。
王府大,屋子也多,本就不差那一间,但从那之后,底下的奴才们便也就高看苏辛两眼,一开始是不知道他的来历,只瞧着主子高看他抬举他,便不敢对他怎么样,后来是相处的久了,知道了苏辛手上有些功夫,又是在那种情形下被主子一眼看中,带回王府来的,自然对他客客气气的,更没人敢欺负到苏辛头上去。
眼下他虽然要发落他们出府去,但苏辛少不得要回屋子里去收拾一番。
是以当赵隼迈进这间屋子门槛儿时,一眼就瞧见了苏辛忙碌的背影。
他站在门口,人靠在门框上,看了好久,苏辛都没有察觉出有人在那里。
赵隼清了清嗓子,干巴巴的咳出声,也是意在提醒苏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