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晏盯着她看,大约明白她心中所想,便摇头叹息:“至于郭闵安那里,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她即便攀咬齐娘,郭闵安无非提审齐娘,可还是那个道理,你一定会护着齐娘,而齐娘呢?这事儿本来跟齐娘就没多大关系,她上了公堂,大不了坦然承认,她的确唆使过添香偷玉佩,可是没叫添香弄出府,把事情闹大,郭闵安是个会分辨的人,又有你立在前头,他不会拿齐娘怎么样的。”
说来说去,这事儿其实到头来,添香都只是自作孽不可活,没有任何人能救她。
而且她被关进大牢也有几天了,到目前看来,也没有任何人,打算救她。
原来这就是做棋子的下场
魏鸾心头沉闷,说不出的难受:“那我没有别的事情了,今儿过来,本来也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事儿,不想叫你一味的怀疑齐娘。她毕竟是我身边亲近的人,你总是怀疑她,往后大家还怎么相处?如今话也说开了,至于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了添香陷害我们家,我暂且想不出,但黎晏,你说这个事儿,会不会和宋家有关啊?”
其实从一开始,黎晏就没有怀疑过别人,今日听了她的这番话之后,黎晏心中更笃定,那个人,就在魏家。
说不得,就是他魏业自己干的事儿!
只不过他没有证据,全是他的一腔猜测罢了。
可是魏鸾又突然提起宋家……
这小半年过去,他没跟宋家再走动过,连魏家和宋家之间的走动,也比从前少了许多,上次阿鸾在宋家姊妹手上吃了亏,后来又闹的那样凶,到底是损了情分,走动少了,也是正常。
一来二去的,他都快把这家人给忘了。
黎晏揉了揉眉心:“我倒觉得不大可能。添香是内宅伺候的丫头,很少出府的,又不像是尤珠和当珠,平日还跟着你到各处去赴宴,要说宋家买通她,怎么买通的?难道短短的几个月,就能买通一个从小服侍你的丫头了吗?那这丫头未免也太狼心狗肺。再说了,元乐留给你的那枚玉佩,本来就没什么人知道,除了我,便只有你和齐娘还有当珠和尤珠,你不是说你阿姐和她身边儿的大丫头后来瞧见过吗?可你觉着,是你姐姐会告诉宋家这件事,还是她身边儿最得脸的丫头会把这事儿告诉宋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