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连场面上的工夫都懒得做了,王羡又怎么可能打心眼里服气陈荃。
是以她现在无论怎么回这个话,叫人听来都像是在告状,仗着同崔长陵关系匪浅,公然的告她上官的状,且陈荃交办的事情,原就是挑不出什么错处的。
“嗯?”崔长陵见她一直不说,沉了沉声,“想什么呢?”
“倒……倒也没什么,就是曹二郎君的尸体请回了廷尉府来,我们大人吩咐了,叫下官跟着许大人一块儿验看,等他回来,好细细的回了他,也省了他麻烦一趟的,毕竟案情要紧,时间是一刻也耽搁不起。”她又糊弄不过去,只好越发和软的说,哪怕是外人听了,也挑不出太大的毛病来。
果然崔长陵脸色越发阴沉下去:“也没什么?”
王羡分明听见他冷笑了一声,却不知道他是冲着谁去。
崔长陵应该不会为这个跟她置气,陈荃交代下来了,她能怎么办,一味的推脱不听吗?在人家手底下当差,这总不能不听吧。
他二人正说话的工夫,陈荃一只脚就已经迈进了大堂来。
他大约是在府衙门口就已经知道了崔长陵在,是以进了门,脸上丝毫不见惊讶,反倒坦然的见过礼:“在门口就听说令君来了,下官便知,中郎将家的案子,到底是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