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世界对你来说,残酷得只剩下血与泪的时候,那么你所能做的,就是拿起你的武器,用命去搏。
要么骄傲地活着,要么悲壮地死。
在这冰冷的夜里,这只绝望的猴子歇斯底里地呼喊,孤单单地,拼尽了全力挥舞着行云棍在鲜血中穿梭,不住哀嚎。
一只,两只,三只,五只,十只,百只,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究竟杀了多少同类。
那一张张扭曲的脸都深深的印入脑海,犹如梦魇般挥之不去,令他更加疯狂。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依旧没有人能近身,依旧没有人能阻挡。每一个冲向前的妖精都被他践踏在脚下。
仿佛拥有无穷无尽地力量一般,无论受了多重的伤,他都依旧挺立。
一把弯刀从他的肩部划过。
一支流星锤重重地打在后心。
一柄长枪刺穿了腹部。
……
可他依旧在战斗,依旧顽强地战斗,一刻不停。
直到躯体上布满了伤痕,绒毛被鲜血浸透。直到耗尽了所有力气,他柱着行云棍孤单单地立在尸体堆积而成的山丘上,迎着风。
心脏剧烈地搏动,鲜血涌入经脉,他瑟瑟发抖的双手,却再也握不住行云棍。
也许只要再一轮突击,再一轮冲刺便会……
可那只是也许。
所有的妖怪都被这一幕震住了,他们的斗志在这漫长的,血色的夜晚中已经被消磨殆尽,沾染了无边的恐惧。
一步步退却。
他们再也不相信虚无缥缈的“也许”。
望着那无边无际缓缓退却的妖怪,猴子笑了:“杨婵……对不起,连累……你了。咳咳……对不起……我就是个傻子。”
一缕鲜血从口中咳出,却吓的那帮子妖怪猛地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