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惊慌失措地撕开了夹在奏折之中的信函,捧在手中细细地看。随着目光在纸张上的移动,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滑落。
许久,待到放下信函之时,玉帝已经整个如同虚脱般瘫坐在椅子上。
一位天将低声问道:“陛下,是……有什么消息吗?”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玉帝拼命地眨巴着眼,如同失了魂般左右张望。却半天都早不着说辞。
四周的天将更是早已经一个个呆住了。
“真的是他……他……他在东海龙宫?”
玉帝微微点头,怔怔地说道:“他让龙宫送来这封信。要求……即刻恢复花果山降雨,否则,就亲自到灵霄宝殿来谈。”
干咽了口唾沫,玉帝用蚊子般的声音问道:“诸位觉得,该如何答复?”
在场的众将皆微微低下了头。
不多时,一位卿家匆匆出了这房间,快步赶到南天门镇守军的大殿中。
对诸位大将行了礼后,他迈开小步走到李靖身旁,低声问道:“陛下问,如今的南天门,比之六百五十年前如何?”
闻言,李靖一惊,顿时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情况,悄悄拱了拱手道:“劳烦卿家回复陛下,如今的南天门法阵,比之六百五十年前,不如。”
“卑职明白了……”
……
此时,南瞻部洲一个坐落在山峦间的小镇上,一个身穿布袍,看上去跟地痞流氓似的年轻人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歪歪斜斜地靠着衙门口的石狮打哈欠。
那守门的两个衙役时不时朝他望两眼,四周往来的居民也都时不时看他两眼。
在这样一个只有一百多户人家的边镇上,偶然来一个陌生人肯定是异常显眼的。
好在是和平时期,若是遇着边境战争,恐怕他刚踏入小镇,就立马会被拿下,严加盘问。
不过对这四周人的目光,这年轻人似乎也没当回事,无论他们怎么看,都全当他们透明的,只自顾自地享受着温暖的阳光,打着哈欠,似乎在等什么。
不多时,衙门的大门敞开了。
本地的县官亲自将玄奘送了出来,眉开眼笑地拱手道:“总之,感谢大师了。这伙山贼,本官多次派人擒拿,怎奈他们熟识山路,每每都让他们逃脱了。真没想到,大师孤身一人,却将他们一网打尽,实在感谢,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