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头一响,梅根惊慌地开门,结结巴巴地指着屋内,“我本来没开灯,但是……”
张子安不等她说完,就闯入室内,一眼就看到躺在茶几上的弗拉基米尔和焦急地等在一旁的菲娜,以及……令弗拉基米尔的蓝灰色毛发染成紫红色的血渍。
π一见到血渍,吓得扔掉木棍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嘎?嘎?”向来伶牙俐齿的理查德结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一个箭步冲到茶几旁,检查弗拉基米尔的伤势。
“不!先不用解释!先包扎伤口再说!”他打断了正要开口的菲娜和梅根,“让我想想……梅根,去烧上一壶开水,然后把手洗干净,我需要你的帮助!”
梅根已经放弃了思考,下意识地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张子安为了偷取食物和物资,把背包清空了,背包里的大部分东西都留在了这里,他飞快地翻出急救包,给自己戴上一次性手套。
菲娜的身上也有血,但那是弗拉基米尔的血,它悔恨地自责道:“都怪本宫太大意了……你能治好它吧?”
弗拉基米尔因为失血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但是依然有气息,张子安检查了它的伤势,伤势本身并不致命,只是一路奔波失血过多,当务之急是先要缝合伤口止血。
“放心吧,肯定没问题。”他安慰菲娜,但自己的心里却没什么底儿。
猫跟他曾经救过的小须鲸不一样,鲸失去上百斤的血都没事,但猫的体内本来就没多少血……
梅根已经洗好手,“需要我做什么?”
“我要把伤口附近的毛发剪掉,然后缝合。”
梅根也算机灵,不用他详细解释,就帮着他把伤口附近的毛挑起来,以免剪到皮肉。
作为隐居于深山老林的牧马人和养蜂人,什么事都要自给自足,房子里的工具都很齐全,比如说缝衣服的针。其实线也有,但放了不知多少年的线早已不堪大用,一扯就断了。
张子安指挥梅根用双氧水给伤口消毒,然后再用干净的清水把残余的双氧水冲掉,并且用镊子把伤口里的毛发和脏物全都夹干净,自己则用打火机给针消毒,然后找出用河狸鼠尾筋自制的缝合线穿进针孔里。
当针刺入皮肉后,半昏迷状态的弗拉基米尔因为疼痛而暂时清醒了,缓缓睁开眼睛,用了几秒才看清眼前的他。
“别动,忍着点儿。”他专注地盯着伤口和针线的走势。
梅根则紧张地用手轻轻按着它的头和身体,怕它乱动,但又不敢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