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虎屡见将他黄门人拿来心上甚是懊恼忽见次子天禄又拿到飞虎不觉流泪满面。可怜正是父子关心骨肉情切。
且不说他父子悲咽有话难言。再表黄滚闻报次孙被擒心中甚是凄惋想一想无策可施如今只存公孙三人料难出他地网天罗。往前不得出关去后一无退步黄滚把案一拍:“罢!罢!罢!”忙传令:“命家将等共三千人马。你们把车辆上金珠细软之物献于韩荣买条生路放你们出关我公孙料不能俱生。”众家将跪而告道:“老爷且省愁闷吉人自有天相何必如此?”黄滚道:“余化乃左道妖人皆系幻术我何能抵当?若被他擒获反把我平昔英名一旦化为乌有。”
众人见二孙在旁涕泣黄滚亦泣道:“我儿不知你也可有造化我替你哀告韩荣不知他可肯饶你二人。”
黄滚把头上盔除下卸去腰间玉带解甲宽袍身着缟素领着二孙竟往韩荣帅府门前来。众将见是黄元帅亲自如此俱不敢言语。
黄滚至府前对门官道:“烦你通报韩总兵只说黄滚求见。”
军政官报与韩荣。韩荣道:“你来也无用了。”忙令军卒分排两旁众将分开左右韩荣出仪门至大门口只见黄滚缟素跪下后跪黄天爵、天祥……
黄滚剑韩荣前来口称:“犯官黄滚特来叩见总兵。”
韩荣忙答礼道:“老将军!此事皆系国家重务亦非末将敢于自专。今老将军如此有何见谕?”
黄滚道:“黄门犯法理当正罪原无可辞。但有一事情在可矜之例倘望总兵法外施仁开此一线生路则愚父子虽死于九泉感德无涯矣。”
韩荣道:“何事吩咐末将愿闻。”黄滚道:“子累父死滚不敢怨奈何黄门七世忠良未尝有替臣节。今日不幸遭此劫运使我子孙一概屠戮情实可悯。不得已肘膝求见总兵可念无知稚子罪在可宥乞总兵放此七成孙儿出关存得黄门一脉。但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韩荣道:“老将军此言差矣!荣居此地自有当官职守岂得循私而忘君哉?老将军权居元职冠百僚满门富贵尽受国恩不思报本纵子反商罪在不赦髫龄无留一门犯法毫不容私解进朝歌朝廷自有公论清白毕竟有分。那名正言顺谁敢不服?今老将军欲我将黄天祥放出关隘我便与反叛通同欺侮朝廷法纪何在?我反为老将军受过矣。这个决不敢从命。”
黄滚道:“总兵在上黄氏犯法一门眷属颇多料一婴儿有何妨碍?纵然释放能成何事?这个情分也做得过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将军何苦执一而不开一线之方便也?况我黄门功积如山一旦如此古云:‘当权若不行方便如入宝山空手回。’人生岂能保得百年需无事?
况我一家俱系含冤负屈又非大奸不道安心叛逆者比。望将军怜念放出我孙生当衔环死当结草决不敢有负将军之大德矣。”
韩荣道:“老将军你要天祥出关末将除非也作叛亡之人随你往西岐这件事方做得。”
黄滚三番五次见韩荣执法不允黄滚大怒对二孙道:“我居元帅之位反去下气求人既总兵不肯容情我公孙愿投陷阱何惧之有?”
随往韩荣帅府自投囹圄。来至监中黄飞虎忽见父亲同二子齐到放声大哭:“岂料今日如老爷之言使不肖子为万世大逆之人也。”
黄滚道:“事已至此悔之无益。当初原教你饶我一命你不肯饶我又何必怨尤?”
韩荣既得了黄家父子功勋又收拾黄家货财珍宝等项众官设酒与总兵贺功。大吹大擂乐奏笙簧众官歌饮韩荣正饮酒中间乃商议:“解官**谁?”余化道:“元帅要解黄家父子末将自去方保无虞。”
韩荣笑道:“必须先行一往我心力安。”当晚酒散。次日**人马三千把黄姓犯官共计十一员解送朝歌。众官都与余化饯别。饮罢酒一声炮响起兵往前进。
人行十里至界牌关黄滚在陷车中看见帅府厅堂依旧谁知今作犯官。睹物伤情不由泪落。关内军民一齐来看无不叹息流涕。
乾元山金光洞有太乙真人闲坐碧游床正运元神忽心血来潮看官但凡神仙烦恼、嗔怒、爱欲三事永忘。其心如石再不动摇。心血来潮者心中忽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