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峥勒马转身,有些尴尬地看着向真道:“我也是看大哥当初急需要用钱,又一时不得脱手。”
向真微笑着点了点头:“不错,还得感谢三弟,给的价钱不错。”
向峥脸孔抽搐了一下,点了点头,转身打马而去。价钱嘛,当然不错,不过是对于他而言,他当初买下醉仙居的价格,不过是正常价格的三分之二而已。
当时向真为了训练新军,又一时筹措不到经费,便大肆出售他名下的产业,而他与向峻两人,便是购卖向真产业的大头。
如今向真已是一无所有,他与老二向峻可是趁机大赚了一笔。
看着向峥远急急而去背影,向真冷笑了一声,转身,向着大门内走去。
这个院子,向真无比的熟悉,曾经,他在这里,也有一间公厅。熟门熟路,他径直走向了父亲向训所在的书房,这个时候,父亲只可能在哪里。
站在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是向真吗?进来吧!”屋里传来了有些疲惫的声音。
推开门,向真走了进去。
向训仰躺在一张躺椅之上,此时不用再强打精神,年过六旬的他,显得十分的疲惫,满头的白发在碧绿的躺椅的映衬之下,十分的显眼。
“父亲!”
“坐吧!”向训指了指身边的一个锦凳。“莲花山大营里的兵练得不错,就留在广州城吧,刚好你二弟带了一万精锐去了江西,你这万余人马,刚好补齐这个缺口。向峥的御营前军正好可以补充一部分兵马。”
向真看着父亲,半晌没有应声,自己刚刚回来,一句话还没有说呢,父亲就把自己倾家荡产练出来的兵给剥夺了。
没有听见回音,向训抬头看了一眼向真,有些不满地道:“知道你为这支军队投入了很多,回头会把你耗费的资财补上的,不会让你吃亏。这一次云南那边又带来了上千匹滇马,你不是说滇马不错吗,全都拨给你,你麾下那个叫王又的,练兵练得不错,就继续练吧。”
向真笑了笑:“那王又现在的这支骑兵呢?”
“正好补进御营中军。”向训挪动了一下身子,道:“你继续去练兵吧,为我们练更多的精锐的战兵出来。”
向真沉默了。
向训撑着扶手坐了起来,看着垂头不语的向真道:“都是一家人,你练的兵,为父就不能用吗?”
“父亲当然是能用的。”向真抬起了头,道:“父亲,可是有些话,我却要跟父亲分说一下。”
“你说!”向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