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莫白解决完了生理需要,就由齐榆一路抱着往回走,两个人都沒有说话,只是气氛却也丝毫不显得尴尬,
回去的路上却是正巧碰见了齐嫣,只是齐嫣却仿佛沒有看见他们一样,只是不停地指挥着那些丫头小厮们替她找一对耳环,说是不小心掉在了这里,一定要找到,
齐榆皱了皱眉,这齐家大小姐素來是个心思深沉的,怎么可能就为了一对耳环而如此大动干戈,除非是,那对耳环对她有着特殊的意义,这么想着,齐榆心里也有了计较,盘算着将齐莫白送回营帐以后,就着人來这一片來找找看,
两个人路过以后沒有多久,齐允就不耐烦了:“姐,到底是什么耳环啊,回京以后,你想要什么耳环沒有,何必在这里找那什么破耳环,”
向來对齐允好声好气、百依百顺的齐嫣,这一次却难得的一脸怒容:“允儿慎言,你可知那耳环却是、是那个人给的,”说到那个人的时候,齐嫣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只是脸上却有压抑不住的期待与向往,
齐允忍不住撇了撇嘴,他又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可他知道,他们如今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全是拜那一个姐姐以及父亲口中的贵人所赐,这么想着,他自然对那一个贵人沒有丝毫的好感,看姐姐唇角那淡淡的笑容,心里便忍不住猜测:莫不是姐姐喜欢上了那个人,所以才不惜所有來帮他,可恨为什么要拉上他,
齐允早已被齐嫣这一路上的照料宠坏了脾气,再加上父亲昨日才对他吐露了实情,告诉他日后定时能回京继续他的荣华富贵,此刻自然不愿意再继续讨好这个嫡姐了,因而猛地一拂袖:“姐姐愿意继续找便继续找吧,我却是不愿意的,”说完便走了,
齐嫣恨恨地瞧了一眼齐允的背影,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却也是不想在这里留了,只吩咐了一句让这些丫环小厮们自己寻找,便也离开了,
就在齐嫣走了以后沒有多久,又來了一批面善讨喜的小丫鬟,嘴十分甜的问道:“哥哥姐姐你们在找什么,我们帮你们找吧,”原本那些个丫环小厮找的也有些心烦气躁,他们又不是这齐小姐的下人,不过是看在镇远侯的面子上,有人來帮忙,自然是乐得清闲,
一行人找东西找得热火朝天,其结果却是什么也沒有找到,那些个丫环小厮不但沒有能在齐嫣那儿讨到任何的好处,反而被大大的训斥了一顿,心情自然不会好到那儿去,
而那些个突然出现的丫鬟们,也突然的消失了,只是齐榆的营帐里,却多了一对做工精致的耳环,
齐榆拿起那一对耳环,细细在手里把玩了好一会儿,然后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微笑:“想不到素來行事谨慎的六皇子竟然也会······到底是心急了,还是,当真是喜欢得紧,”想着,齐榆又摇了摇头,不论是哪一种情况,总归是对他们有裨益的,
齐榆将耳环用信封封好,连夜找人快马加鞭地将信送回了京中,有了这对耳环,即便是不能将账本偷出,二皇子也不会在完全处于被动状态之中了,倒是多亏了齐莫白了,否则这耳环倒也不会如此凑巧的就到了他的手中,
一想到某个小人儿,齐榆便抑制不住地嘴角微微上扬,某人还真像是他的福星,他一來,所有的问題便迎刃而解了,
此地快要临近云锦城了,因而只歇了一日,便继续向前行进了,齐榆以齐莫白身体尚未痊愈为理由,将齐莫白留在了自己的马车上,这一路颠簸不平,齐榆在齐莫白的身下垫了一层又一层厚重柔软的垫子,然后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将这一路睡过去,
齐莫白最近睡得太多,反而睡不着了,齐莫白仰头看着齐榆,一双眼眸灿若星辰:“哥,给我讲讲你的事情吧,”
齐榆揉了揉他的头发:“想听故事了,”见齐莫白沒有否认,替他调整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坐姿,缓缓讲了起來:“我是齐府的嫡长子,只是从小不在父母亲的身边长大,而是在皇宫,齐府三代俱有军功,且掌握兵符,皇上忌惮已久,父亲为了打消皇上的顾虑,所以将我送进了宫,”
“我在皇宫中的身份,不过算是质子,自然不是正经主子,所以那些公公宫女欺负是在所难免的,皇上时不时总爱找我过去考校,其实不过是变相的提醒和敲打,那些皇子却总以为是恩典,我的一身医术,差不多都是那时候琢磨出來的,”
齐莫白看着他,眼睛里有一些难过:“哥,对不起,你别说了,”所谓久病成医,那么精湛的医术,那么哥哥小时候究竟吃了多少的苦,他不该提起他的伤心事的,
齐榆自然会分辨什么是真实的,所以他能很清楚地看出齐莫白眼中的心疼,齐榆轻轻笑了,那温柔的眼神几乎将人溺毙其中:“无妨,哥也想跟你说说,”
“”大皇子早逝,按理说,太子理应由二皇子担任,只是二皇子的生母身份低微,不过是太后身边小小一个宫女,皇上对她多有不喜,反而是六皇子,自小便被皇上喜爱,性子难免随性了些,有一次六皇子罚我时,无意中被二皇子瞧见了,于是就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