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冯白白此时刚吃完饭在街上等车。
舒心听到冯白白声音一瞬间就闭了闭眼睛，沉默几秒后睁开，右手摸了摸额头淡淡道：“你说，我和季诚偷偷结婚怎么样？”
电话那头正在看车的冯白白听到舒心的声音愣住了，好几秒没晃过神。此时一辆车按了下喇叭，冯白白才双手拿着手机结结巴巴回道：“卧槽你怎么想的。”
舒心没说话，视线聚焦在红酒杯上，忽然失神。
“今天我妈给我打了电话。”舒心语气薄凉，眸子渐渐失去了神采。
“季叔叔知道这件事情了？”冯白白马上反应过来，试探道。
舒心嗯了一声，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双脚缩回沙发上，整个人蜷成一团。
冯白白皱了皱眉，沉默半秒后说道：“舒心，你要考虑好。”
“我知道。”舒心闭了眼睛，眼睛里有些湿润。
“当年那件事情，真不关你的事。谁也没想到”冯白白听到舒心哽咽的声音有些慌神，急急地就说道。
“如果当年我接了那个电话，阿姨就可能不会出事。季诚就不会和他爸爸决裂，他不会只打了三年职业就退出生涯，不会因为为了追赶手速现在手伤这么严重。我是医生，我知道，他要打那就打。他倔，他要那三连冠我都没问题。可是本来不需要那么拼的。”舒心断断续续地将这么久以来的话全抖了出来。
说着说着，舒心吧嗒一下眼泪就滑了下来，慢慢滴落在腿上，冰冰凉凉湿润的感觉停留。
“他们曾经一家人真的很好。”舒心声音带着呜咽，脑子全是警察和警戒线，那血淋淋的颜色至今犹如昨日发生的事情。
冯白白听着眉头越来越深，喉咙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当年那件事情，她也算一份。
暑假夏天，北思叫她带舒心出来玩，本来那天舒心是留在家里的。
可命运就是作弄人。
长长的街道带着黑暗来临前的喧嚣，无数人的匆匆行径带着抱怨和不安。冯白白望着不断闪烁的右转灯，心里一窒，听着手机那头少有的抽泣，慢慢后退到站牌边靠着。
多久了大家欢声笑语地过着柴米油盐的日子都快忘了那段让人痛苦的时光。
“舒心，对不起。”冯白白不知道说什么，挪动嘴角半天最后也只是说了这句话。
挂断电话后，舒心擦了擦眼泪没有再出声，将电话关机后扔到一边，拿着桌子上的红酒杯就一饮而尽。
一杯接着一杯，将一整瓶红酒喝完后，外面的天色全部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