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那一天，白小升被一位项目经理一般的人，以资格为由，“请离”出去。
而此刻，当时那个经理，眼下正坐在贵宾区沙发上，身子微微前倾，面带一丝讨好的笑容，在接着电话。
这姿势大概是标准的跟老板讲话的形象。
这位，也不再是什么项目经理，今早，他刚提的副总营销副总。
在他胸口的铭牌上，写着他的名字成大为。
“沈总，您就放心吧！这边，我盯得死死的，一切顺利。有任何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是，是，我们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中京这边的名流，都知道了我们的项目！”
“您提出用纯金打造的户型页，简直太有噱头了，我都崇拜您了，您说，这是怎么想出来的！我们跟您一比，真是差太多了，这可能就是天赋，商业天赋！”
“是，我努力学习，不辜负您对我的厚望！”
“您这两天要过来？行行，欢迎沈总。”
成大为明知对面看不到，还满面堆笑，诚惶诚恐。
有时候，人说话，就必须加以表情配合。声情并茂吗。不可能口中恭敬，脸色鄙弃。
一般人还做不到。
前台。
一名二十出头，相貌普通的女孩，时不时瞥眼贵宾区，看看成大为的背影，埋头捅咕身边的女伴，低声说道，“楚月，楚月，老成又跟沈裕老板那儿献殷勤呢。”
叫楚月的女孩，淡淡看了一眼，继续手里的工作，“媛媛，你还真挺八卦的，不就是打电话吗，有什么好看的。”
叫媛媛的女孩，不以为忤，反倒坏笑，压低声音，“嫌不好看啊？一会就有好看的！老成打完电话，就会来撩拨你！啊，人家现在是副总了，你有没有动心呢！”
“无聊。”楚月斜了媛媛一眼。
“谁不知道老成对你情有独钟。人呢，年纪大了点，但是前途好啊，你说一个营销副总不避嫌地追你。你感不感动？”
楚月不耐烦地拿壁纸刀威胁。
媛媛立马做恐惧状态，“知道了！不敢动（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