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成终于放下杯子,依旧脸色平静。
“文薪,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样?”陈宇成悠然问道,“焦急、烦躁,吃不下饭,睡不下觉。急着跑回总部,跑到夏侯启总裁办公室外,举个牌子,高呼冤枉?”
“还是愤怒地冲到对面人,指着对方鼻子,声声啼血,字字撼天,厮喊你们冤枉我!我要跟你们拼了!”
张文薪张张嘴,却不出声。
无言以驳。
“再有,那些证据到了,就能洗脱我一切嫌疑吗?”陈宇成问。
“那总能洗脱一半……”张文薪不服,看着陈宇成盯着自己,想了想,声音一落,“总能减轻一些吧。”
那部分证据,亦是陈宇成让他拿的。
张文薪现在只是感觉自己辜负了好友所托,让好友处于劣势境地。
他感到无比的难过。
陈宇成笑了。
“那些证据,不是给我洗脱用的。最起码依着我的打算,不是那么用的。”
张文薪顿时一愣,喃喃道,“那你想,怎么用?”
“那些东西,原件我给了夏老。你带来的,是复印件。”
陈宇成的话,让张文薪有些懵。
他当时还觉得奇怪,为什么要带证据来天秋,而不是直接上报。
原来自己拿了一份复印件来。
可拿到天秋做什么?
“关于你的行踪,也是我透露出去的。”陈宇成继续道,“你被偷,那是必然的。”
张文薪目瞪口呆。
这么多年,他一直猜不透这位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