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侍中多礼了!”缇骑之中,走出一个身着甲胄,四十多岁,留着长长的髯须的标准国字脸男子。
他翻身下马,提着腰间的佩剑,走到张越面前,自我介绍着:“本官王莽,闻侍中遇刺,本该星夜兼程,赶来新丰,奈何陛下临时有诏,所以耽误了些时间,望侍中见谅……”
“执金吾言重了……”张越笑着拱手道:“王公请入城……”
……………………
执金吾的缇骑,浩浩荡荡的簇拥着张越,进入新丰城。
立刻就让全城的居民,都震惊无比。
在他们的视角看来,就连威名赫赫,足可止小儿夜啼的执金吾,在‘张蚩尤’面前,也是规规矩矩,犹如温顺的狼狗。
不知道多少来新丰报名‘公考’的年轻人,这一刻满脸崇拜和敬仰的望着,被缇骑簇拥着保护着的张越。
“大丈夫当如是哉!”不知道多少人在内心之中感慨羡慕。
江充站在一个酒肆的阁楼上,望着这个场景,看着那些年轻人的神色,微微垂头。
这个场景,让他心如刀割,生不如死。
江充想不明白,为何这个数月前的蝼蚁,自己一个指头就能捏死的文弱书生,竟能成长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而他,却只能落荒而逃。
甚至很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吾不甘心啊!”江充捏着拳头,眼中都能喷出火来了了。
想他江充辛苦一生,给刘家当狗,又给很多很多人当枪。
一点一滴的,从夹缝之中爬到了高位。
期间,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承受了多少压力和屈辱。
然而……
二十余年的辛苦,却抵不过一个南陵的泥腿子两三月的成就。
“你该死!”江充恶狠狠的盯着在自己眼前,骑在战马上,威风凛凛的张越。